不知道贺明尧想做什么,心中无比后悔,为什么要招惹他?
为什么要招惹这个怪物,自己今天晚上就不该来。
然而一切都迟了,贺明尧像盛怒的疯子,越是愤怒,便越是冷静,但手里的粗暴可一点都没有落下。
他将她摔到马背上,然后从手下那里接过绳子,直接将温雨凝的手和脚绑在了马背上。
狠狠一用力,麻生勒进了皮肉里,温雨凝痛得浑身大颤,整个人都是软的。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温雨凝发现贺明尧的行为越来越荒谬,看入男人的眼底,发现那里深沉之下隐藏着疯狂,整个人瞬间如落谷底。
她开始害怕,气若游丝的喊:“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贺明尧,你疯了!”
帮温雨凝的动作,贺明尧没有假手于人,又凶又狠,恨不得把温雨凝的手脚给勒掉,对于女人的叫骂,他置若罔闻,手里一下子更加用力。
温雨凝最后惨叫一声,除了气喘吁吁,也说不了什么,只能恶狠狠的盯着男人,从喉咙里蹦出:“贺明尧,你真是个疯子!”
朦胧之中,她好像知道贺明尧想干什么了,也明白了贺明尧的怒气从何而来,因为在这里,她跟方靖言一起骑过马,她还跟方靖言照过婚纱照。
所以贺明尧觉得自己让他丢了脸。
所以他要恶狠狠的报复回来。
马儿被人牵住缰绳,背上又绑了个人,很不安定的踢动马蹄子。
就连马都感觉到空气中不安的因子,更何况人。贺文默默的看着眼前一切,垂下眼帘,只装作不见。
一只大手突然穿破了如墨的秀发,缓缓的贴着她的脸颊,轻柔拂过的眉骨,鼻梁和嘴唇,最后狠狠的扣着精致下巴。
瞬间的温柔,宛如幻觉,温雨凝狠狠颤了一下,被那如浩瀚滨海的眼瞳死死的锁住。
贺明尧在耳边冷笑着:“你不是喜欢骑马吗?今晚,我让你骑个够!”
说完,男人猛然抽出一把小刀,手起刀落,恶狠狠的扎入马屁股。
温雨凝倏然瞪大眼睛,耳边震耳欲聋的马匹嘶鸣声几乎要把她的耳膜震破,身子底下的马儿因为痛苦,肌肉绷紧,不停的往上扬起,后蹄子不停往后喘,然后猛然冲出闸门,在偌大的操场上癫狂愤怒的奔跑。
每喊一声,每颠簸一次,温雨凝都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包括脸,胸腔和腹部,都会重重的撞击在马背上。
“啊啊啊啊!”
那感觉就像是把她整个人绑在一处铁棍,在狠狠的上下撞击,剧痛穿透五脏六腑,穿透骨髓,穿透每一个细胞,让她痛得直哆嗦,冷汗直流,偏偏冷雨如注,倾泻在身上。
恐惧,痛苦,愤怒和绝望交织在一起,不停的折磨着温雨凝的精神,让她惊叫出声,双手双脚紧紧抱住马背却没有一丁点的作用,身体和心灵的痛苦不停的鞭挞着神经,这种酷刑仿佛用无休止。
混乱痛苦间,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身体注定会支离破碎,更可笑的是在无限的恐怖中,她下意识的动作,确实去追逐男人的身影。
当看到光明处静静伫立着的男人脸上一丝残忍的笑。
温雨凝不禁愣住了,忘记了惨叫,忘记了痛苦。忍不住松赖手脚,想,此刻在贺明尧眼睛里,自己有多么悲惨呢?
是不是很可笑?
是不是很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