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失容连声感谢,跟在一脸不情愿的吴贵身后,向后院走去,心中却好笑,桂小花的小心思,已被他猜了个透:稳住自己,然后,向桂航远询问详情。
果然,花失容的身影刚消失在后院门口,桂小花便掏出传讯符,对着传讯符说了几句话,扔向虚空中,传讯符便消失不见了。
而花失容在吴贵的带领下,来到布行的后院。
秦氏布行的后院,其实是个小型的作坊,偌大的院落中央,挂晒着许多五颜六色的布料,不时地,从旁边几个院子中还传出工人们做事的声音,这是典型的前店后坊的模式。
这种模式,在改革开放初期,花失容可见多了,十分熟悉。
从这些布料间穿过,吴贵很不情愿地指着一间偏角的房间,“这里面是澡堂子,是下人们换洗之处。”
说着,他从自己的百宝袋中掏出一套衣衫来,很是嫌弃地扔在花失容怀中,快步离去。
花失容苦笑,也不计较。
抱着衣裳进了澡堂子,很是小心地洗了个澡,尽量不碰触布满全身的尚未痊愈的伤痕。
为了不使桂航远怀疑,花失容一路上,除了少得可怜地几次药浴,再就是服用桂航远给他的“愈灵丸”,控制着伤势,不致恶化而已。
而凡人诀,花失容是一次也不敢使用的,导致一个多月过去了,伤势不见半点好转。
当花失容穿上吴贵的衣裳,走出澡堂子时,已然一扫先前颓废、污秽模样,精神十足,朝气阳光。
吴贵守在外面,见花失容走出澡堂子,也不由地一呆,再也没有先前的怠慢,很是小心地将花失容带到用餐的后厨。
桂小花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三菜一汤,摆在桌上,一大碗米饭,还有一瓶小酒。
为了让自己装扮得像极穷困潦倒的样子,花失容真的让自己饿了整整两天。
花失容也不客气,一番狼吞虎咽,一大碗米饭下肚。
然后,倒上酒,轻轻撮了口,望着坐在对面的桂小花,笑道:“小花,可曾联系了桂叔?”
桂小花本来还笑眯眯地打量花失容,忽然听到他叫自己小花,语气中透着一丝莫名的亲近之意,心里就有些羞恼了。
桂小花以手轻磕桌面,不悦地道:“张……公子,请问,你来东南郡找我爹什么事?”
花失容没有回答,而是再次问道:“小花,你可曾联系了桂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