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护吃了一惊,望着花失容远去的背影,心中也是不住地激荡:说做就做,这花失容还真是个狠辣的主啊!
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心头的狠劲也涌上心头:我招谁惹谁了?却被人追杀如丧家之犬?
展护还在身后犹豫,却听得前方传来两声惨叫,不由地吃了一惊,这花失容怎么也不等我就动手了?
等到展护循声赶到花失容身旁时,地上已经躺着两具尸体了。
丹火的照射下,通道中斜躺着两具尸体,这是两个武士境一重的青年,两人的咽喉处,均被利刃割开一条醒目的血痕,正汩汩地往外冒血。
两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花失容晃动着手中的绢布绘制的地下线路图,毫不在意地笑道:“我就说我们在外围嘛,还真说准了。你再搜搜两人身上,是不是人手一张还线路图?”
展护虽吃惊花失容身手的干脆利落及果断,却也不是啰嗦之人,也不多话,上前在两具尸体上摸索了一番,还真搜到一张。
花失容望着两具尸体,略一思索,上前将两人的外衣剥了下来,扔给展护一身,“我们如此装束太过显眼,得更换一下装扮,置换个身份,让人一眼认不出我们来。”
展护抱着那身衣裳,苦笑道:“真看不出,你是个才刚加入右军的新军!在你面前,我倒像个少不更事的新军!”
花失容换上衣裳,“你是想说我成熟、狠辣、阴毒、还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展护连忙摆手,“花伙长行事风格,像极了一个铁血军人。非历经数百次战场洗礼,不可能练就。”
花失容“哈”地一声轻笑,“就是说我冷血、无情呗!”
说着,花失容一指胸前“如意阁”三字,“这‘如意阁’跟我有着一段纠葛恩怨,我在凤凰城的几天时间里,被他们彻夜寻查,满城搜捕。”
展护吃惊地望着花失容,失声道:“前段时间,凤凰城里闹得风风雨雨的人就是你啊?”
花失容既不否认,也不承认,避过话题,“换上衣裳后,我们分开行动。看来,我们在红土窟中得呆上一段时间了。”
说着展开线路图,那上面绘画着纵横交错的线条有数十条之多,一条绿色的线条穿插其中,图中心是一片空白区域,显然就是红土窟的核心区域,可能还没有被探查。
花失容解开两人的百宝袋,看了一眼,扔给展护一个,“这些人倒是准备充足,一两个月内,不用为食物发愁了。”
说着,翻看着自己手中的百宝袋,掏出一个铜制腰牌似的东西,翻开一看,上面书写着两字:历练。
花失容将那两字向展护展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人是来红土窟历练的?”
展护也从百宝袋中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腰牌来,恍然道:“本月是三门四派五阁的青年弟子在红土窟的历练月。如此说来,这洞中除了这些门派的青年子弟,再无其他人了。”
花失容笑道:“如此,我们也跟着他们历练一番,说不定真有一番机缘呢。”
展护一声苦笑,“美得你!上古遗迹岂是那么想找就能找到的?既然分开形动,我们在哪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