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山望着自己手中的陌刀,再看看那颈部被刺了个硕大窟窿的劣齿虎,心里头上阵失落:那一刀应当是我的!
花失容哈哈一笑,望着周怀山,投之以赞赏的眼神,“不错!攻击力有限,干扰效果明显!”
周怀山兴奋地面色潮红,为自己在猎杀魔兽中有所贡献而高兴。
“继续!”
花失容拉了把郁闷的凌玉山,随即迎战上了另一只劣齿虎。
而花失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尽数落在了一直关注着全场局势的司徒无喜及严千里眼中,两人对视一眼。
“看出了什么没有?”
司徒无喜问严千里,眼睛却没有离开花失容。
严千里点头,“胆识过人,反应机智!临战经验远超其他军士!”
“也是个心思狠辣之人啊!”
司徒无喜发出感叹,没来由地补充了一句。
司徒无喜向严千里讲述了他在演武台上见证花失容一招重伤凌玉峰的事情,未了添一句,“他伤人前后,看不出有丝毫心神慌乱的波动,似乎有种远超成人的成熟。”
严千里沉吟半响,“他的战例更精彩,生员战曾击败过武生境七重,越级挑战在他那儿寻常事儿似的,那件轻铠,他也从未穿过,当真与众不同!”
司徒无喜目光一凝,眼光扫向整个战场,面上的表情也丰富起来。
严千里“咦”了一声,“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换了三个人了。”
司徒无喜像是在喃喃睡自语,“似乎,他一直都顶在最前面,从未被替换过。好像出城以来,他从未受伤过。”
当司徒无喜无意识地说出这番话来时,自己也莫名地吃一惊。
一名武徒境八重的军士,在面对实力相当于武生境三重的魔兽时,不但能快而杀之,且不受伤,这说明什么?
严千里也是望着司徒无喜,眼中闪着激烈的光芒。
猎魔行动持续进行,从午时一直战到黄昏,这期间,花失容一伙吃了一个午饭,体整了半个时辰后,又投入到战斗中。
有了第一天的经历,新军们从刚开始的不适到现在的从容应对,从战斗中进行总结,又从总结中吸取教训,这群新军在慢慢成长,虽然在司徒无喜眼中,他们还算不上真正的军士。
猎魔行动还在持续,劣齿虎的数量锐减了不少。
远远望去,仍是黑鸦鸦一片,不计其数,遥远的森林中,还有许多的魔兽,源源不断地蜂涌过来。
司徒无喜、严千里以及府军的张守时、厉虎四人,也不轻松。
时刻紧张地观注战场态势,不敢有一丝松懈,一旦哪伙军士因为大意陷入险境,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救出面临险境的军士,不致出现死亡情况。
即便是这样,受伤的军士越来越多,随着重伤员增多,仍在苦苦坚持的成伙建制的越来越少。
黑夜降临。
但是,有了阵法发出的莹白光源,阵法周围数十丈的范围内,跟白昼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