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尔诚字“至本”?
那这……
“那这至本书院岂不是他老梁家开的?”纪戎怪叫一声。
潘俊笑了笑:“虽然不是他直接出手,但也差不多。要不你以为梁尔诚怎么在太师的位子上坐的这么稳?如今天下,进士中三分之一是他的门生,树大根深,不可轻易撼动。”
“那至本书院的儒生们现在跑出来游街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太师吗?”纪戎有些不放心地问。“最近梁太师出什么事了?”
潘英压低声音:“还不就是上次那堆春宫图……这事儿还没完呢,皇上以此为由头正在彻查枢机处,许多以前由枢机处经办的流程,现在直接被皇上收回手中了。梁太师把持枢机处多年,现在忽然吃了这么大的暗亏,搞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纪戎此刻太阳穴突突乱跳。
这事儿略显造孽。
所以要是追溯起来,这帮儒生在京城大肆游行,归根结底还是她本人引起的。
嗯……真是世事难料啊。
“那这……这些儒生,上面准备怎么处理?”纪戎心虚地问。“司学之事归于礼部统管,而礼部又是咱们的顶头上司。”
潘家兄弟哈哈大笑起来:“关咱们什么事!咱们一群穷郎中,干好自己的本分就成了,替上司衙门操什么心!”
“就是就是,除非上官被责任压垮了身子来找咱们看病,否则一律与我等无关。”
“正好精神卫生中心也落成了,鲁不凡还装上了‘电疗仪’。上官们要是有什么精神压力,直接送进去住院电击,省心省力。”
此话在理。
正好也到了饭点,于是纪戎欢天喜地,与两名潘姓帅哥一同去吃炒面不提。
同一时间,宫内佛堂。
陆修羽恭立堂前:“皇祖母在此居住了多日,可还习惯?康慈宫还在翻修,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搬回去。皇祖母若是缺短什么东西,孙儿马上让人送来、”
太皇太后随意跪坐在一个软乎乎的蒲团上:“老身一切都好,也并无短缺之物。这佛堂住着很好,让人心安,就算以后都住在此处也并无什么不方便的。”
“那就好。”陆修羽点头。“孙儿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要禀报。”
太皇太后抬起头:“既然如此,阿年你们先退下。”
阿年嬷嬷带着一种宫娥退出佛堂,关紧了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