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云的脸越发黑了几分。
“听你这意思,似乎经常见到我并非一件好事。”
纪戎心里一惊。“不,不是这样的。”
而她心里则暗道:“是这样的。”
一般人,会逐渐随着见面的次数增加而熟悉起来。一开始的陌生和隔膜,慢慢会变成熟悉和亲近。
但是这个规律,对于承云来说,完全不适用啊。
他无论出现多少次,纪戎还是一见到他就紧张。
纪戎也暗自总结过,但除了这人外貌太帅性格太冷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原因。
简单的说,承云是一个可以远观和近观,但不能随便亵玩的人。
……谁敢亵玩他啊。会被杀的吧。
承云看起来也并不相信纪戎说的话。纪戎苦恼得要命,只能赶忙补充道:“真不是。只不过我最近有些忙碌……”
承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忙碌?你吗?”
纪戎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
谁都知道太医院是个闲人衙门,纪戎作为资历最浅的,更是其中最闲的一个。
但是今天的她的确忙的要死。
纪戎略有不满地回答:“难道你就日理万机吗?我可是整天忙于工作,半点不得空闲呢。”
承云嗤笑了一声。“你比皇上还忙。”
纪戎哼道:“我哪知道皇上在忙什么!但是我敢肯定,皇上今天绝对不如我糟心。”
说着,纪戎从袖筒中掏出《京城惊奇》,扔给承云。
“看看头版头条那个糟心的故事,你就知道我今天在忙什么。”
承云慢慢展开小报,低声读出了上面的标题:“《痛彻心扉!官二代城内坠马不幸失去做男人的资格!》……”
纪戎狠狠地叹了一口气。“我当初就不该做什么男科郎中。”
承云仔细地看着小报,看了半天,他抬起头来。“这报纸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