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浓浅浅一笑,缓了口气,说道:“我父亲还说了,你在江北的表现非常让人惊艳,算得上是让人跌破了眼镜!从而也让你赚了个盆满钵满,给你带去了很大的好处。”
说到这里,秦墨浓又道:“但是,六合,你也同样给很多人带去了更明显的危机感!你知道,当一个威胁太过巨大的时候,总是会让人绞尽脑汁的要去铲除。”
“江北一隅的一鸣惊人的确是有着敲山震虎的效应!但同时给你带去的,也会是更加危险的处境!会让京城的那些人,更加想方设法的除掉你!因为你太可怕了。”
秦墨浓说道:“你的存在,已经让很多人夜不能寐寝食难安了啊。”
听到这话,陈六合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了几分,说道:“我要的,不正是这个效果吗?想除掉我的人,一直都没少过,我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陈六合拍了拍秦墨浓的手掌,道:“墨浓,帮我转告岳父大人,我的安危,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我只能一往无前!”
“我也不管别人说我的北上之路是九死一生也好,还是十死无生也罢,我根本就不在乎!京城,我是回定了!想杀我的人在磨刀,我何尝不是在磨刀霍霍向群狼?”
陈六合冷冽一笑,道:“到时候,就看看谁的刀更锋利了!要我死,没问题,看看有多少人的命,要填进来为我陪葬!”
闻言,秦墨浓的心房狠狠一颤,忧心道:“六合,我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京城会不会因你而腥风血雨地动山摇我不管,可你一旦出事了,让墨浓如何自处?”
陈六合握着秦墨浓的手掌,用力的捏了捏,咧嘴笑道:“不用担心,我绝对不会有事的,只要我不想死,没人可以要了我的小命,即便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咬牙活着。”
“你也不要去听信外面的谣言和传闻,什么叫做我逆天而行逆势而上要必死无疑?我陈六合从来就不相信那些!我也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
陈六合双目直勾勾的看着秦墨浓,无比郑重的说道:“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自大的人,更不是一个不自量力的愚蠢之人!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底气和把握!”
“如果真如传言那样,我是十死无生的话,那我还何必耗费这么大的精力去做一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呢?”
陈六合声音平和,安慰着秦墨浓:“我还没活够,我非常不想死,也舍不得去死!所以,不要把你男人想的太差劲,也不要把你男人的对手想的太神,他们不是神,只是人而已!单个的拖出来,给你男人舔脚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有何可怕?又何足畏惧?这个世上,又有几个人敢说摸清了我陈六合的真正实力?又有谁敢拍着胸脯说,知道我陈六合,知道我老沈家的底牌?全都是一帮雾里看花的井底之蛙!”陈六合语气轻缓,但内容霸道。
秦墨浓顿足,拉着陈六合,两人面对面的站在街道旁!
秦墨浓的身材高挑,穿着高跟鞋的她,逼近一米七五了,只比陈六合矮了半个头而起!
她的俏脸微微上扬,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陈六合的眼睛,她双手握着陈六合的双掌,非常郑重的说道:“六合,墨浓这辈子,什么都不求,只求你此生安好”
陈六合内心触动,心弦轻颤,他满眼柔情:“你这样的一个人儿,老天爷都不忍心让你伤心难过,我又如何胆敢忤逆呢?”
“我答应你,此生必定安好,待满头华发时,我还要带你去看最美的夕阳。”陈六合轻声说道,像是在许诺一个直达一生的誓言。
“拉钩。”秦墨浓伸出了小拇指,递到陈六合的面前。
陈六合无比温柔的笑了起来,用小拇指勾住了秦墨浓的小拇指,两个大人,就如同小孩一般,嘴里同时说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人一路慢行,走进了杭城大学,这路途上,到底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陈六合已经懒得去算了,因为早就不计其数。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惊掉了下巴,对着天空悲愤长叹,又有多少人捶胸顿足,恨不得用眼神杀了陈六合这个胆敢玷污杭大女神的魂淡败类
把秦墨浓送会办公室,秦墨浓今天上午第一节就有课,她在办公室内坐着课前准备,整理着讲课内容。
而陈六合就老老实实的待在秦墨浓身旁,无比殷勤的帮她端茶递水,就差没有帮她揉肩桉背,那如狗腿子一般把秦墨浓照顾的无微不至的神态,着实让秦墨浓非常受用。
让得秦墨浓心中就像是被三月份的暖阳普照了一般的温暖充实。
秦墨浓上课去了,陈六合则是一个人在杭城大学的教学楼的走廊上晃荡了起来。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校长办公室,在门口,陈六合看到了校长助理胡本宣!
陈六合跟这个有点微胖的中年男子有过几面之缘,倒也还算熟悉,两人客气的打了个招呼,陈六合指了指校长办公室,小声说道:“老头在吗?”
胡本宣笑了起来,道:“林老正在里面下棋呢,我帮你知会一声?”
“那个臭棋篓子又在下棋呢?跟谁对弈?”陈六合打趣的问道。
“没有,老爷子今早兴致不错,自个跟自个玩。”胡本宣说道。
陈六合不言以对的翻了个白眼,他制止了胡本宣要通报的举措,拍了拍胡本宣的肩膀道:“得了,胡哥,你先去忙,我自己进去跟老头聊聊。”
说着话,陈六合悄然的推门而进,跟做贼似的来到林秋月身后站着。
林秋月正在下着一盘象棋,棋局已经到了尾声,红黑两方杀的都有些惨烈,都到了最后的将军阶段,不过就表面来看,红方要有优势的多,因为棋子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