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龙也是被陈六合的表现所惊艳,他道:“幸好你醒来的及时,否则的话,今天的后果不堪设想,凭我们几人,很难挡住他们三个。”
“这就叫命不该绝。”陈六合微微一笑说道。
梁振龙轻轻点了点头,内心万分庆幸,随后,他看向了祝月楼,眸子中满是复杂与感动,那种深情说不出,言语无法形容。
可不等他开口,祝月楼就道:“不要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我今天来这里,跟你无关,不是来救你的。”
说罢,祝月楼看了陈六合一眼,一如既往的冷漠,道:“陈家遗孤,我真的很有兴趣看看你最终能走到哪一步,你的崛起速度太快,肉眼可见。”
“不过,你也不用高兴的太早,今天逃不过一劫,不代表你就能高枕无忧,真正的杀局,在后面。”祝月楼面无表情的说着。
陈六合对祝月楼行了一礼,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祝月楼没有说什么,转身就离去:“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运,你们好自为之。”
几人目送这个古怪的女人离去。
接下来,陈六合跟修罗两人把奴修和梁振龙安顿好,就安顿在这斗战殿之内,让他们安心养伤。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
第一次,陈六合单独跟修罗站在了一起。
修罗,在陈六合的心目中,一直都是无比神秘与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形象,在没有见到修罗之前,他就听过不少关于修罗的传说,内心对修罗已经是神交已久。
特别是在曾经,他从奴修的只言片语之中,更是能感受到,自己和修罗之间好像有什么道不清的牵连。
这更让他对修罗产生了浓重的好奇心。
时隔这么久,他终于能一睹修罗真容,并且他内心有太多的疑惑需要修罗去解开。
“您就是修罗?也是这斗战殿的神秘殿主?”陈六合深吸了口气,语音都有那么几分的不稳与颤颠。
此时此刻,陈六合的内心充满了激动,因为他已经隐约知道修罗的真实身份,这让他的心绪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下来,他满是期盼、彷徨,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修罗转头,静静的看着陈六合,道:“没错,我就是修罗,也是这斗战殿殿主。”
“我知道此刻你内心有太多疑问,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你问,我答。”修罗神色平静的说着。
陈六合连续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心境平缓一些:“我是该叫您什么?”
“我姓陈,名为陈平生,你觉得,你应该怎么称呼我?”修罗问。
陈六合的身躯狠狠一颤,这一点,他知道,在七日前的那一晚,他就知道,当时,他虽然昏迷,但意识没有彻底消沉,处在一个模糊的状态,隐约听到。
“您真的是陈家人?和我同出一脉?是我的亲人?”陈六合小心翼翼,眼神都带着几分忐忑。
“没错,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叔父,我和你父亲,是亲兄弟。”修罗字字有力的说着。
得到证实,陈六合激动的面色都有些涨红了,他无法镇定。
他这一刻的心境,也是没有人能够理解的。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并且全族已经灭了,世上再无一个亲人。
然而,现在突然多出了一个血脉相连的至亲之人,世上还有他的亲人活着,这种惊喜与冲击,无法形容出来。
再次深呼吸,陈六合努力平静,再次问:“为什么我从您身上感受不到独特的血脉?”
修罗回道:“我走的路和你走的路不同,你得到了陈家血脉的传承,觉醒了血脉之力,而我没有。陈家,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每个人都能传承逆天血脉,这血脉之力,在当初陈家最鼎盛的时候,也是尤为稀少与珍贵。”
说到这里,修罗又看了陈六合一眼,道:“我知道你内心充满了疑惑,没关系,我慢慢告诉你。”
顿了顿,修罗就像是说故事一样,慢慢叙述了起来,把自己如何离开陈家,如何来到黑狱,且如何从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废人,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心理过程,用最简单的方式说了出来。
陈六合静静聆听,当修罗话闭之后,陈六合内心掀起了万丈波澜,神情充满了震骇,他惊为天人,看向修罗的眼神中,更是充斥着慢慢的敬畏之色。
眼前这个叔父,从小便是体弱多病之人,被人视为废物,无法修习武道,更是与陈家血脉之力无缘。
自十岁那年,他便独自一人离开了陈家,独闯黑狱,不甘心一生平凡的他,从不认命,从此踏上了一条逆天改命的之路。
这一路上,充满了血与火,他每一天都在生死之中挣扎徘徊。
其中所经历的绝望与心酸历程,根本不是三言两语所能道清,在这条十死无生的路上,他从未放弃与倒下,一生都在与命抗争,也没人知道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磨难与苦难。
但是,他真的做到了,把这条不可能的路走出来了。
哪怕没有陈家血脉的优势,他也走出了属于他自己的霸道之路,并且一路高歌,至今登顶!
他的一生,太过励志,淋漓尽致的演绎了一出什么叫做与天争夺命格!
陈六合内心悸动,久久难以平息,目光炽烈,盛满了崇敬,禁不住的肃然。
“我这条路,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靠着一腔不愿认命的热血与决心而已。”修罗转头看着陈六合,很认真的说:“你的路才叫难,比我所走的路,难多了。”
“我活在世上,只背负着你,而你活在世上,却要背负着整个陈家的仇恨与唯一的希望,这副枷锁,强加你身,你比我难,比我苦。”修罗说着。
“我可以死,死了便是死了,无伤大雅,我本来就没资格肩负整个陈家的气运和未来。而你不能死,你死了,陈家就彻底的没了。”修罗斩钉截铁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