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刻板、固执的阶级偏见又怎是一人之力可以轻易消除的?
富坚雪枝瞥见日吉若脸上失落的神色,但她也只能是伸手将对方从地上拉起,然后安慰地拍拍肩膀:“好了,会长对你寄予厚望,你以后做事之前要好好考虑清楚。”
最终,审核组的内讧以日吉若的道歉而结束,他随后选择离开了会议室,也就是中途退出学生会的招新小组。
对此,三枝郁子自然是乐见其成,她抱臂坐在正中央的座椅上,眼神中满是自得之色。
“鹿岛同学,我想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坦白说,我对‘副会长’之位是势在必得。”
三枝郁子被日吉若揭穿自己的伪善面目后也懒得再假装,她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肆无忌惮地昭示着自己的野心。
这个女人有着旺盛且膨胀的权力,并且喜欢将这种企图心直白展现在对手面前,然后通过欣赏对方敢怒而不敢言的卑微姿态来获得快感。
简单来说,就是仗势欺人。
闪闪发亮的烟粉渐变贝壳指甲在申请书的扉页上划来划去,看得出是经过精心保养的,她的嗓音清亮而又尖锐:“我劝你早点放弃,因为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人脉关系,你都是争不过我的。”
富坚雪枝因方才对日吉若的阻止动作已是身体不适、脸色发白,她伏在桌上,努力平复自己过快的心率与呼吸,听闻三枝郁子的嚣张言论顿时皱起眉毛,她十分不赞同道:“三枝君,这是极其失礼的说法!”
然后她又转头满含歉意朝我道:“鹿岛同学,真是抱歉,让你见笑了。”
三枝郁子自然是不会把同事这番劝告放在心上,她“咯咯”笑着,夸张而又做作地捂住了嘴:“当然,还有未来五年的欧洲食品市场份额,那也是我们三枝家族的囊中之物。”
我微微一笑,径直对上她挑衅的眼神:“如果这就是你的家教,那我想我很能理解为什么贵家族的生意版图迟迟不能拓展,毕竟家学渊博、一脉相传。
你可能对自己并没有一个很明确的定位,因为像你这样一个短视、自大还愚蠢的人,是断然不能成为冰帝学生会的副会长的。”
三枝郁子尖叫道:“鹿岛砂糖!”
我站起身,身体前倾凑近三枝郁子,无视其挣扎,直接拽住衣领将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三枝郁子,我不是任你磋磨的对象,这一点我希望你牢牢记在心上。
很显然你把我的沉默当成了懦弱,但是,你不会想要领教我的手段的。
祈祷我接下来的每一天心情都不错吧,不然你会发现,我一不开心你就会诸事不顺,连同你家那可笑的巧克力加工产业一起……彻底完蛋。”
我抽出她手中紧紧抓着的申请表,伸出手指用力点了点三枝郁子的肩膀,她被我推得一个踉跄,我笑着贴近她的耳朵嘱咐道:“你最好不要在背后使什么小动作,我希望能在复审名单上看见自己的名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