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
,难道就真的只是前线将士们的事么若是鼎盛帝国全由前线将士用血肉拼搏而来我们这些在后方还在为光耀门楣而的人,又有何资格享用这样的安定这样的繁华又有何资格在边疆硝烟四起之时,还在这里吟诗作对”
众举生中有人若有所思,有人悄然低下头去。
现在想来,他们作的那些诗中虽有还算出彩的,但真正是不合时宜。
有人看向赵洞庭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这位赵公子以“泊秦淮”的名句暗讽他们,他们又有何资格去辩驳
为天下兴亡而。
有人不禁想到自己还年幼的时候,坐在窗前,山河破碎,也曾立志,要挽救这国家,匡扶这社稷。
只后来皇上横空出世,大宋欣欣向荣,这样的理想,怎的又悄然消失无踪了呢
温庆书又道:“庆书想,在座的各位应该都是有义之士,以诗会之名邀请诸位前来,实是庆书心中有个想法。不知诸位是否愿听”
还是那离她最近的公子拱手,道:“庆书姑娘但请直言吧姑娘一言,我等如醍醐灌顶,实是愧疚。”
温庆书轻轻点头,道:“我等人手无缚鸡之力,上前线杀敌自是不能,但庆书以为,我等在后方却就未必不能相助前线将士。眼下前线将士们的军饷、粮草等等皆是由朝廷在供应,而我等,又都享受着朝廷带来的福利。正值国难之时,我国周遭强敌环绕,且元朝也据传远远不像以前那般好对付,我等人,除去应用功,报效朝廷以外,未免不能慷慨解囊,凑些银钱,以缓解朝廷压力。”
她眼神再扫过众人,“庆书是今日诗会之发起人,也愿做此发起人,愿立誓,筹得银钱必如数献给兵部。在此,庆书便厚颜带个头,捐献一千两。”
说完,从自己袖袍中掏出了十张一百两的华夏币,放在了桌上。
她旁侧有侍女端着盆,将银钞放在盆里。看向众举生。
温庆书又道:“诸位家中情况,庆书并不了解,也不敢强求诸位捐款。只求诸位,能将此事在咱们人中传扬开去,若有心慷慨解囊者,也无需经庆书的手,直接进献朝廷便是。”
有举生微微蹙眉,“敢问温姑娘,这是朝廷的意思还是”
温庆书道:“庆书不过寻常人,朝廷的意思又怎会传到庆书这里,让庆书来做发起人”
“温姑娘心怀社稷,在下佩服。”
刚刚说话的举生露出些微自残之色,不再多言,走到温庆书旁侧,从袖袍中掏出五张银钞,放在了侍女托着的盘内。
温庆书低头在纸上写,嘴里还念:“文秀举文公子献银五百两。”
赵洞庭看她这样,嘴角微微勾起,心道:“这温姑娘倒是不俗。”
刚刚温庆书这番话连捧带讽的,又故意将文秀举捐款的数量都说出来,估摸着其余人也不好意思不表示表示。
他现在也总算明白,为什么温庆书请来的都是家境殷实的举生了。
看来这温姑娘并非是忽然之间才生出的这样的想法。
还好,人并没有全部麻木。
赵洞庭深深看着温庆书,只道,要是天下人都如温庆书怎样,那他这做皇帝就算是天天睡大觉,也能心安。
其后,一个个举生都或多或少地表达了心意。
温庆书一一谢过,且不忘叮嘱,让这些举生们拉进来更多的同伴。
她是真正想为前线大军做点事的。
赵洞庭看向后面李狗蛋。
李狗蛋会意,“多少”
赵洞庭道:“全拿出来。”
李狗蛋索性将腰包都直接给了赵洞庭。
赵洞庭其实没什么用钱的地方,但作为皇帝微服,银钱自也是必带之物。这无需他去交代,自有人会和李狗蛋说。
赵洞庭和阿诗玛拿着腰包走到前面,将腰包直接放在了托盘上。
那侍女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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