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情绪有些激动的看着薛王,薛王摇了摇头,一把推开了阿尔法的手。
“会长!我很赞同老师们的做法,这不是正义游戏。”
阿尔法愤怒的转过身打开了房间门,走进去的时候,果然此时眼前这个孩子的脸色轻松了一些。
“我们还在寻找证据,你只需要把真相说出来就行”
一瞬间阿尔法停止了说辞,眼前的男孩摇了摇头,脸上透着阴沉。
“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亲手宰了他,这样就足够了。”
阿尔法攥紧了拳头,转过身打开门的时候,薛王已经远去了,她回望了一眼牢房里的少年。
“真相究竟是什么?”
天痕点头道。
“和认罪书上的一样,阿尔法大人。”
牢房关上了,希斯科特微微的侧着头,一言不发的看着愤怒不已的阿尔法。
“为什么让那个家伙来?”
“是老师们的命令。”
希斯科特说着,看着薛王消失在电梯里的身影,这个从很久以前就非常擅长编造谎言的专家,总是能够用花言巧语打动别人,这在阿尔法看来是非常荒谬的。
清晨7点整 铂尔曼静静的坐在诉讼方的房间里,眼前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裙子,一脸阴郁的女人。
“法尔太太,虽然我不是相关的律师,也不在这次的律师团队里,但我身为律师协会的会长,有几句话想要问问你。”
铂尔曼已经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了,按照天痕的所作所为量刑,最少30年起步,而因为他杀死了一名优秀的社会人士,以及对社会造成的冲击,包括这名优秀的社会人士死亡后带来的一系列的连锁效应,基本上是可以在诉讼上把刑期增加一倍的,也就是60年。
结果刚刚铂尔曼在看过诉讼书后,刑期这一点竟然是30年,这一点让铂尔曼极为的费解。
“那个孩子只是一时糊涂,我和我的丈夫一辈子都在致力于慈善事业,这一点我希望铂尔曼律师你能够理解。”
铂尔曼静静的审视着眼前的女人,眼神中透着一抹苍凉,似乎对于杀死丈夫的凶手已经没有了恨意,只是想要快点解脱,从这个案子里解脱出去,她所说的理由,的确令人信服,但铂尔曼生性多疑,他总觉得事情很蹊跷。
蹊跷的点源自于过去曾经短暂的出现在网络上的一则针对柯默思的谣言,他侵犯了天痕的妹妹,才会导致天痕痛下杀手。
铂尔曼也看过天痕的精神诊断报告书,这份报告书里有天痕有暴力倾向,包括一些曾经雇佣他的人的证词,几乎都是一面倒的。
但铂尔曼对于这样一面倒的证词,始终是抱有怀疑态度的,他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委托了一家数据调查公司,搜集了天痕过去打工的地方,在和天痕所打工的地方的案件进行比对后,可以肯定这个孩子并没有犯罪,那些偷窃暴力的事件是子虚乌有的。
用最简单的逻辑来考虑,一个在打工期间没有犯过任何案件的正常人,也并非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欠下了赌债,和赌博有关的案件铂尔曼也看过,并且是非常详细的看过,而且利用自己身为律师的权限,加上律师协会会长的权限,调取过所有的案件。
以5科目前如此缜密详尽的记录,这些赌博的案子里,没有一起出现天痕名字的案子。
而且最关键的是天痕的父亲和妹妹的情况,如果按照诉讼证人的指认,天爱应该作为第一证人才对,但诉讼的证人名单上却没有,即使处于对孩童的保护,也应该会有记录的,而关于天痕妹妹天爱的心理诊断报告,铂尔曼更加觉得怀疑,诊断者是璀璨城首席心理医疗专家弗莱。
铂尔曼又详细的查阅过弗莱过去的诊断报告,这一次的诊断只能够用不清不楚来形容,铂尔曼当然也懂医学,至少到了能够给人看病的程度,如此严谨的弗莱是不可能开出这种小儿科的诊断报告来的。
最为让铂尔曼怀疑的是,天痕和柯默思间无冤无仇,很难从一次单纯的抢劫中看到如此残忍的凶杀,对于心理学铂尔曼自然也是不在话下的,他断定没有犯罪经验的天痕,在第一次抢劫败露后,是不可能如此凶残的杀死别人的。
这些案件的细节铂尔曼已经全部梳理了出来,他待会打算以旁听席律法界人士的身份,提交一份疑点报告书给法官。
尸检报告铂尔曼也看过了,根据认罪书上天痕的说辞,当时被发现非常紧张,所以痛下杀手,但尸体很明显是脑袋被砸了多达30次以上,很显然这次的案子充满了疑点,加上今天一早过来希斯科特突然间和自己说的一些东西,这更加让铂尔曼确信了,这个案子是被谎言覆盖的,真相被掩盖了。
包括之前阿尔法突然间休息的事,也是构成铂尔曼在这个案子上如此费心的原因,加上这些年里,孤儿院经常出现一些问题,以及自己的女儿蕾蒂,身为人父的铂尔曼已经开始教蕾蒂学习一些东西了,原本就积压如山的工作,让铂尔曼一度想要放弃掉这个疑点满满的案件,但每天看到女儿的笑脸,铂尔曼想到的只有身为律法界领头者的责任,以及对于家庭社会的责任。
“虽然有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好,法尔夫人,你确定真的是天痕杀死了你的丈夫吗?”
眼前的女人眼神移到了左侧点点头,铂尔曼接着问道。
“我的意思是,并非单纯的凶杀,而是事出有因,真的是因为缺钱,真的是因为签下赌债,才抢劫痛下杀手的吗?这个孩子有和你们提起过缺钱,或者想要和你们借钱的事吗?在他曾经到访你们家11次的时候。”
“应该有吧!不过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要是我们早点注意到这个孩子的”
铂尔曼更加确定了,天痕杀死柯默思的原因不是缺钱,也不是欠了赌债被逼得走投无路,这个女人的一番说辞,在掩饰着什么,根据天痕过去的成长记录,并没有任何凶暴的一面展露出来过,能够做到如此狠毒的痛下杀手者,大部分都是童年有问题者。
铂尔曼还调查过天痕父亲天明的一些事,他是个很随和的人,也不喜欢与人争斗,并且热心肠,对两个子女的教育也是一样的,唯一犯过的案子是一次偷窃案,但却被两名路过的好心人保释了,往后就努力的工作,根本没有犯过案。
要说天痕的童年缺失是母亲的死亡,但是死于疾病,而并非其他的原因造成,而天痕也没有过大的社会压力,他每天能吃得饱,甚至会买一些好吃的东西,最为关键都是他11次去柯默思家,带了11次的礼物去给妹妹,以及柯默思和妻子,这样一个虽然算不上富有,但心灵并不贫瘠懂得感恩者,为什么会对柯默思痛下杀手。
房间门被打开了,几名律师走了进来。
“会长,我觉得差不多了。”
铂尔曼微笑着站起身来,走出去的时候再次看了一眼女人,此时她似乎有些慌张。
8点就会开始审理的案子,现如今旁听席上坐满了各种各样的人,铂尔曼走向了律法厅的法官审判台,就在他即将走过去的瞬间,希斯科特走了过去。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是你提醒了我,本来我打算就这么安静的看完审判。”
希斯科特露出了一个微笑。
“会很麻烦的这件事。”
铂尔曼回望了一眼坐在了最后排的阿尔法,她显得无比的苦恼,铂尔曼走向了旁边的侧门,很快便来到了法官们的休息室里,此时法官们正在吃早餐,铂尔曼微笑着鞠了一躬。
“我希望能以律法界人士的身份,提交一份案件疑点补充。”
法官们微笑着看着铂尔曼,这是现在铂尔曼经常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