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兽人与人类的杂交孕育出来的生命,科多从出生起就处于帝国的最底层。
他的父母都是帝国的奴隶,所以他作为奴隶的子嗣,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一切。
虽然,命运给他关闭了所有的窗户,但总归留了一条窗户缝。
他从小力量就非常夸张,夸张到成年之后,注射过4类基因药剂的象足人,也不能在力量上压倒他。
所以他被帝国的贵族看中,发配到南方荒野来当一名狩猎奴隶的奴隶贩子。
从奴隶,变成了搬运奴隶的人,他的人生迈上了全新的台阶。
而此刻,这个台阶怕是要塌了。
科多踏出指挥车的一瞬间,他的视线所及之处,全是四散而逃的奴隶。
他毫无感情的举起两把能源枪,扣动扳机,如同机枪炮塔一般疯狂输出。
成片的生命在他的面前倒下,犹如过境的死神,秋风扫落叶般带走了视线里的所有活物。
包括他的小弟们。
忠犬罢工躲在一辆斗篷车的后面,只往外瞄了一眼,就知道这逼肯定是boss。
这身材也太夸张了,跟放大版的大肌霸一样壮,而且还是使用技能后的大肌霸。
这个世界终于出现了一些,不像现实的人形怪物,总算像个游戏了。
他很清楚,敌后的玩家们应该都挂了,现在就剩他一个,靠着身后这些明显有退意,而且还交流不通的荒野人,刷掉这个boss怕是悬了。
但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不知道退堂鼓他们那边战况如何,如果能撑到他们支援下来,说不定还有戏,如果撑不到,好歹帮他们磨磨boss血皮。
于是他无视肌霸boss一人两枪压制全场的恐怖气势,歪着头伸出枪口,开始偷射。
他身后的荒野人不多,但十三四个还是有的,看到这个领导他们起义的“头人”在这种情况下还不逃跑,纷纷犹豫起来。
唯一没有犹豫的就是满眼是光的少年,他第一时间跟着忠犬罢工趴下,从斗蓬车的车底匍匐一点距离,抬起枪口开始偷射科多。
然而科多并不是莽夫,他也只是个只有一条命的奴隶贩子而已,当形成压制之后,科多不再干站在车前,而是第一时间找到新的掩体,开始对敌方的火力位置进行反击。
他的战斗素养,远超于现场所有人,一时间,荒野人心头的恐惧再次升腾起来。
同一时间,高地分战场。
当援军与齐多姆汇合并向前推进时,他们就听到了高地下的动静,也得到了后院起火的消息。
此时,他们两个脑海中冒出同样的想法,军团不是乱打的,他们是有备而来。
但老大并没有叫他们回援,说明后方问题不大,既如此,就先解决面前的敌人。
于是,他们再次依靠火力压制向前推进而去。
而这时,他们终于走到了半生疏狂设下的陷阱处。
疏狂苟在树上已经有段时间了,眼看着被漱口水喷湿的泥土就要变干了,敌人毫无寸进,他就急得不行。
但好在,好运是眷顾他的,奴隶贩子们并排成线推进到了这里。
他在树上高喊一声“为了部落!”,然后意识涌动,打出了一张“铁锁连环”。
奴隶贩子们只听到前方的树梢上出现了声音,便将迅速火力转移了过去,但同时他们脚下的泥土却突然翻滚起来。
翻涌的泥土如同拥有了生命的藤蔓一般,游走穿插于奴隶贩子们的腿间,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一条巨长的横排枷锁,把靠近的敌人的脚腕锁扣在一起。
奴隶贩子中有人惊慌失措,开始疯狂甩动自己的脚,但牵一发而动全身,在不同的作用力方向拉扯下,十几个奴隶贩子前扑后倒,乱作一团。
而被他们击穿的树梢上,也稀稀拉拉的掉下来一些凝固成块的血肉碎屑,如同被打碎的石块般,散落在树下。
“牛逼!”开黑吗我贼6望向被打散的树梢枝叶,一缕缕细微的光亮洒出,正照射到因惊恐慌乱而聚成一团的奴隶贩子中间。
他嘴角微微翘起,掂了掂手里的手雷,称赞道:“不是我说,这波疏狂必须mvp,我最多混个第二。”
说完便高吼两声“鼓哥加油!我送快递去了!”之类的不正经的宣言,一个光明跃迁,闪到了敌方中间,打出一张“火杀”。
有一位奴隶贩子小弟对这一幕很熟悉,因为他在自己车上的屏幕里见过,他的大哥拉里奇就是面前突然出现了敌方的人,然后被炸懵了。
看着这个人手里已经拔了引信的手雷,他觉得自己没有时间再回想,当初那个同样可以闪现到近前的人是什么模样了。
“轰——”
敌人密且集中,脚下还有铁锁连环固定身位,这一爆,几乎瓦解了奴隶贩子绝大部分有生力量。
只剩零散站位的数人躲藏在掩体后,瑟瑟发抖。
齐多姆从来不是一个冲锋陷阵的队长,爆炸虽然在他面前不远处发生,但得益于他的反应迅速,也只是丢了一根腿。
他翻滚到树后,两只手掐着断掉的膝盖处,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行动不便是不可能再做一名奴隶贩子了,断腿之后等待他的只有回归自己的老本行,当个奴隶。
但齐多姆不太担心,以他这两年积累的私房钱,在宇宙城换一根便宜的机械义肢,依旧可以继续为法拉老大效力。
他的认知里,法拉老大,是个念旧的人。
然而,一根贯穿树木的雷矛,彻底终结了他所有对于未来的计划和打算。
由于爆炸炸散了树林的枝叶,秦始皇摸电门高处的树眼终于发挥出了点微小的作用,他快速定位了几个落单奴隶贩子。
然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鼓哥他们了,毕竟,他是一个不知道身体被带到哪里去的哨岗守卫。
作为正面输出的最强力量,退堂鼓在他的指引下,一个又一个的点杀着落单的奴隶贩子,而心晴和篱笆树,也在深林的后方,不时提供必要的火力支援。
“薛某人怎么回事?”篱笆树一边支援退堂鼓,一边问道。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精神力耗尽,显形了。”
“……”
篱笆树的枪法如她自己所说,出乎意料的好,有几次都将陷入险地的鼓哥救了回来。就这样,在三人的搜索下,高地上近乎闹剧的战斗,悄然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