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一生平a从地面上爬起来,揉了揉被打中的脖子,虽然痛感被屏蔽了,但回落的些微疼痛还是让她有种扭到脖子的感觉。
她看着旁边似乎还没重连上线的钢铁直钩,又打量了一眼自己破烂的衣服,撇撇嘴,脸不红心不跳的把他的上衣扒掉,然后给自己换了上去。
不同于生命权杖的复活,她的技能复活只是将周围的散落的血肉再次组合成人,衣服并没有刷新。所以刚才战斗中,当她复活看到自己养的小白兔有一只在外面放风时,限于身边没有别的衣服,只好把本就不长的下摆折上来暂时应应急。
刚才被击倒在地后,上衣背部也多是划损,基本包不住了,只好先借钩子哥衣服一用,反正老爷们光个膀子也没咋所谓。不过有一说一,皮衣还挺好穿。
她蹲下身子摇了摇钢铁直钩,发现他紧皱着眉头,没有要醒的样子,看样子是被什么石头之类的打晕过去了,随即放手扔下他不管,准备捡枪回去现场看看状况。
游戏并没有呼叫现实的功能,所以如果系统没给钢铁直钩连上线,大概摇掉他的头都不能把他唤醒,趁这个时候回头确认下怪死没死才是正道。
补枪,是一定要补的,多年的魂系游戏经历让她明白,boss一血反杀的场景不要太多。
好人一生平a小心翼翼的端着枪,向着爆炸的boss位置摸了过去,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不远处困在泥笼子的变异的忠犬罢工,此时黑色已经侵染了全身,除了形状还是个人,从头到脚,基本看不出来是谁了。
“妈耶,这什么东西,刚才怎么没见过?”
“疏狂抓到的?看起来怎么还有点眼熟的?”
“这游戏的美工口味还挺独特的。”
她看着笼子里的黑色变异人一直在锤砸,却始终出不来,就也没管他,小心的绕了过去。
现场一片狼藉,发黄发绿的粘稠液体撒的到处都是,土里树上哪都是蜘蛛躯体的残骸,不,应该说是蜘蛛头的残骸,因为蜘蛛的肚子和六只手环抱的卵袋还在空中悬着。
8根巨大的蜘蛛腿伫立着,刺在树木和土里没有倾倒,支撑着蜘蛛怪的残躯高悬在树梢上没有掉下来。其中一根腿的腿节已经折断了,大肌霸的尸体还紧紧的搂抱在上面,头上插了一个跟头差不多大的蜘蛛断牙。
“”
这也太惨烈了,大概算是人类为了守护最后的家园跟蜘蛛怪的世界大战现场。
好人一生平a心里嘀咕着。
看样子蜘蛛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诡异的卵袋依然在高空一鼓一鼓的跳动着,她不能确定这个东西是不是有复活的能力,所以只好按照自己的想法,举起枪冲着蜘蛛肚子开来几枪。
蓝光撕破了并不坚硬的卵袋壁,一时间血水混着黄色的黏浆流了下来,混在一起冲下来的,还有一颗颗跟脑袋一样大的黑色蜘蛛卵。
蜘蛛卵看上去很脆弱,但韧性莫名的好,掉在地上后还能反弹几下,然后才滚的到处都是。由于量太大了一时半会儿都没流干,倒仿佛像是蜘蛛肚子上挂了一条“珍珠奶茶”瀑布。
好人一生平a看着诡异的一幕,嗓子突然有点发酸,吞咽了几次才把想吐的感觉压制回去。
她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颗蜘蛛卵旁边,用手里的枪戳了戳表面,只见轻轻的凹下去一点,纯黑的卵壁依然阻挡了视线,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强忍着恶心,她又走远了些,对着蜘蛛卵来了一枪,黑色的汁水瞬间爆开,将周围的泥土和树木全喷上了一层黑漆。
“我真是谢谢游戏策划送的洗胃套餐,呕——”
再忍不住心中的恶心,她扶着身边的树干呕起来。
“卧槽?这什么玩意儿,噫,太臭了,鼻子要失灵了。”
钢铁直钩拄着能源枪走了过来,看到现场的一切,眼睛和鼻子都要皱到一块儿去了。
“小a你干啥了,跟炸了粪坑一样,呕——”
好人一生平a捏着自己的鼻子,指了指天上基本流干了的破蜘蛛肚子,沙哑着嗓子道。
“补枪,我怕肚子里有什么能复活的东西,给它开膛了。”
“mmp,这都是死胎吧,这么臭。”
钢铁直钩看着不远处的一颗蜘蛛卵,也随手开了一枪,又给本就不堪入目的现场增添了一抹黑色。
“”
好人一生平a已经不想对他的行为置评了,她捂紧了口鼻,转头就往寨子方向走去。
没法呆了,他们的尸体一会儿再说吧,先散散味儿。
“等等我,艹,真是臭啊,狗哥咋整?”
“狗哥在哪呢,没看着啊。”
“笼子里关着呢啊,放着不管了?”
“???”
笼子里那个黑怪物是狗哥?发生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哦,你那会儿没复活,狗哥被boss控制了,这么看起来,有点像蜘蛛卵里的黑水啊,卧槽,狗哥变成蜘蛛儿子了?”
“”
“反正笼子是永久的,不行咱先放着,等他们复活再说?说不定还能研究研究啥的。”
钢铁直钩似乎不太好意思补掉自己的同伴,他一边问一边到处寻找着什么:“话说疏狂人怎么不见了,我记得他就倒在附近了啊。”
“前面,我看到他了。”
好人一生平a小跑了两步,从一堆土和树枝子底下挖出了浑身僵硬的伴生疏狂,看着他瞳孔散大的眼睛,摸了一下他塞满泥土的鼻子,无辜的眨了眨眼。
“好像没了。”
“哈?估计被闷死了,太惨了,这波差点团灭了,还好我,咳咳,还好我俩机智,跑得快。”
好人一生平a盯着钢铁直钩瞅了一会儿,翻了个白眼,说道:“先回去吧,等味儿散了再来处理尸体,晴姐之前跟我说过,血腥气太重说不定要引来别的东西,一会儿让npc来帮忙。”
“得嘞。”
钢铁直钩随手折下一枝带着绿叶的小树枝,插在了半生疏狂的头发里,没良心的笑了起来:“疏狂啊,哥哥送你根坟头草,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