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整个狼都有些阴郁,看着不太阳光。
昌盛用魔法将阴影部分放大,“大家看这里,这条岔路,应该是正确路径被堵塞后强行修炼导致的。
这条路径明显纤弱很多,不够强韧,受不得大量魔法运转的强劲冲击,出现了许多小伤口,我们看到的便是毛边、结节。
虽然最终迂回到了正确路径上,但魔法运转速度变慢、量变小,战力应该也有明显下降,淤堵的这些位置还经常酸胀疼痛是不是?”
灰狼点头,“是的。”
人群中有人低声道:“我看就是他耙耳朵,被老婆欺负惨了都不敢吭声。
要是每次伤后能有足够的休整时间,也不至于伤上加伤。”
“就是。我看他现在被他老婆磨得没有脾气了,也许再过段时间就彻底死心了。”
“哎。那么有修炼天赋的人,要不是遇到他老婆,也不至于毁了,可惜了。”
“都说娶个好媳妇旺三代,他这家人都快被他老婆弄得家破人亡了,哎……”
“我看老狼多半是留着这伤长记性的。”
昌盛将所有人的低声议论听在耳中,“这种情况,大家应该都知道只需要将淤堵的部分再次疏通,再次回归正道即可。
他这种多次伤在同一个地方,同一条经脉上,经脉已经变成疤痕组织。
要疏通不是那么容易。
但对我来说,也很简单,只需要一支去疤痕魔药即可。
就看你想不想治好?”昌盛看向阴郁、仿佛事不关己的灰狼。
人群中,有人突兀地举手,“沈药师,你是来卖药的?”
“哈?”昌盛微愣,抿了抿唇,勾唇一笑,“虽然我是药师,但我今天还真不是来卖药的。不然,你们整个国家都要掏空钱包,连下顿吃什么都没着落。”
皇帝等人错愕,就一个洗髓魔药应该不至于吧?
连一向沉稳的飞虎王都面色怪异,觉得不可思议。
昌盛走了两步,又回到位置上,翘起二郎腿,“那些想修炼更进一步,前景更广阔的,都需要洗髓魔药。
那些想贪图安逸享乐的,应该都需要一些助兴延时增粗的魔药……”
所有在场的雄性顿时两眼放光。
他们兽类或多或少都有古时候遗留下来的先天本能,出于对危险的警惕,连繁衍行为都是速战速决。若是能延时,那……
皇帝一脸黑线、怕昌盛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赶紧打断道:“沈药师,我们继续交流会,你接着讲那个去疤痕魔药,代价几何?”
昌盛放下二郎腿,正襟危坐,“这位狼先生的问题,除了魔药可以解决外,还可以以力破法,”用魔法将疤痕组织放大一千倍一万倍,
“疤痕组织的内部结构,大家看清楚没有?
这怎么疤痕是可以推动的,是相对独立的,最慢、最痛的办法是一点一点地沿着疤痕的每一层、用魔法将整个疤痕组织瓦解掉。
快刀斩乱麻的,可以一刀将所有疤痕组织割掉,再用魔法引导经脉、肌肉、组织、皮肤等有序生长。
如果是贯穿伤造成的疤痕,这种做法就非常难以忍受,最好使用魔药……”
灰狼在听到魔药以外的两种处理方法,暗沉无光的眼里隐隐有决绝闪过,但又犹豫了。
昌盛看灰狼并没有多迫切地想治好,便挥了挥手让他回去,“这是疤痕淤堵造成的魔法路径偏离的一般处理方法。
下面,有没有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精神紧张、懈怠等等原因,或者遇到修炼瓶颈的?”
“我。”一只硕大比大象还大一些的白色狐狸走了出来,“沈药师,我已经有二十年,修为没有动一分一毫了。
我每天都努力修炼,但体内能容纳的魔法量始终没有增加一丝一毫。修为不得寸进。”
狐狸说着,幻化成一个漂亮的青年女性兽人,“沈药师,我自从生孩子后就总是焦虑、焦躁、烦躁,头发也大把大把地掉,一看到孩子爸就感觉这不对那不对,总是生气……”
“孩子多大了?”
“大的快成年了,小的两岁了。沈药师,御医官说我是产后躁郁症,也开了药,但吃了也没用……”
昌盛面色温和地道:“心病需要心药医。说白了,你就是心理问题引起的一系列身体问题。
放轻松,全身放轻松,什么都不要想,你看到你家那位生气,你便不看……”
“可我不放心。我不放心他一个人看孩子。他总是将孩子带出问题来,不是摔伤就是冻了烫了,还有一次差点把孩子给闷死……”
昌盛笑,“他们男人看孩子,大多都那样,活着就行。你若是不想自己太累,就得学会放手、放轻松,降低标准和欲望。
当然,我知道这很难。毕竟,母亲和父亲是不一样的。绝大多数母亲永远都做不到不负责任,始终牵挂着孩子。”
“看吧,我就说她身体没毛病,就是紧张造成的。”一道男声理所当然地跟左右说着。
昌盛面前的白狐顿时凶恶地扭头瞪着说话的另一只白狐,杀气十足道:“你说什么?”
昌盛精神力望了眼另一只体型更大的白狐,敢情这是两口子啊。
看向一旁的皇帝,“你们国内的狐族有多少支?”
“十多支吧。它们是白狐族族长嫡支。”
“你们兽族婚姻法中有和离、离婚吗?”
皇帝一愣,“我们国家宣誓一夫一妻、誓死追随……”只有皇帝有特权可以纳两妃。
后面的雄性白狐顿时意识到不对劲,刷地站起,“沈药师,你什么意思?你想拐走我老婆?我跟你讲,管你是谁,都不准动我老婆,否则我跟谁急!”
昌盛哈哈一笑,“你老婆?你真把她当老婆?”
“当然,她不是我老婆还是谁?”
“难道不是你的保姆?丫鬟?老妈子?”
雄性白狐愣住,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雌性白狐有些紧张,有点搞不懂昌盛是要做什么,有点茫然,“沈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