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分别关进审讯室,心里就开始发慌,又不断地自我安慰。
刑讯人员拿了相机,进入审讯室,“过来这边拍照。”
张林的妻子局促地搓了搓手,扯了扯已经破旧的衣角,“那个,大人,我,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民众,我……”
“先拍照,再问你。问你什么答什么。过来拍照。”
拍好照后,刑讯人员拿出从王朝金那里复制过来的现场记录看了看。
同时,记录人员到位,门反锁。
“姓名、年龄、家住哪里、家里还有哪些人,一个个慢慢说来。”
张林的妻子有点紧张,“我叫阿花,三十三岁,家住……”
“嗯,你和张林平时感情如何,夫妻关系如何?”
张林的妻子眼神瞬间一变,小心地看了眼刑讯人员,迅速低下头去,手无意识地将耳发别到耳后:“我们的关系就那样,不好也不坏。”
“具体呢?比如多久过一次夫妻生活?”
张林的妻子强忍住心底的愤怒,“大人知道他感染了脏病吗?他全身都快烂完了。若不是沈药师把他治好,他都要病死了。
我,为什么要和他过夫妻生活?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还是孩子已经长大了,老人也不用我照顾了?”
睁着血红的眼睛愤怒地瞪着刑讯人员,“你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你老婆也得了脏病,你还和他过夫妻生活?”
刑讯人员啪的一巴掌拍桌子上,“胡言乱语!你态度给我放端正点,再乱说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林的妻子也火了,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忍了,咬着唇,“大人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们最后一次夫妻生活是什么时候?”
张林的妻子红 着眼眶,愤怒而隐忍地抬头瞪着刑讯人员,“大人,这很重要吗?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一个得了脏病的人的夫妻生活?”
刑讯人员吹了吹额前飘下的头发,看向记录人员,“直接写,人是她杀的,他们夫妻关系不睦,夫妻生活不协调,导致家庭失和。女方有暴力倾向,长期隐忍,忍无可忍,因此下了杀手。”
记录人员:“……”人家还什么都没说啊,这个新来的刑讯队长路子有点野啊!
张林的妻子瞬间暴起,“放nm的狗屁,我什么杀的?我为什么要杀他?他就得了脏病,也是我家的人,是我孩子的爸,我为什么要杀他?你们这些草菅人命的狗官……”
刑讯人员一副了然的模样,无奈地笑着摊开双手,耸了耸肩,“看吧,我说得没错吧。人是她杀的无疑。结案吧。直接判死刑。”
刑讯人员起身,从裤兜里摸出烟,用火柴点上,舒坦地吸了一口,“哎,又破了一案,我就是这么的英明!好无奈啊!”
记录人员将写好的笔录拿过来,“张队长,这里需要你签字!”
刑讯人员张大林扫了眼记录的内容,愉快地签了字,“把他关死囚牢吧。过几天就处决。”
张林的妻子一听,这还了得,之前王队长说了没事晚上就可以回去,哪知道一来就没几天可活了。
这和说的根本不一样。
当即歇斯底里的大喊冤枉、吼叫起来,差一点把记录人员扯得一个凛冽摔倒在门口。
记录人员有些后怕地看张大林将审问室的门锁上,“看看,我说得没错嘛。这暴力倾向问题很严重。你去多找几个人,把她转移到死牢去。”
“哦哦,好的。”
张林的妻子吼叫、抓门,用凳子砸桌子、砸玻璃的动静太大了,隔壁审讯室的张林的儿子也被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