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哈尔滨。
老道外一处二楼洋房前,身着黑色改良款中山装头戴黑色学生帽学的高大青年一边愣头愣脑地往楼上跑,一边扯着嗓子大喊道:
“林大侦探不好了,不好了!”
许久,二楼最里面的门才被缓缓推开,探出一睡眼惺忪,顶着凌乱鸡窝头的脑袋。
“我说严霆浩,一大早上你鬼叫什么?
还有,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喊我‘林大侦探’,叫我林老板。”
“是,林大侦探!”
屋中的人闻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故作凶狠地威胁道:
“你若是再叫错一次,我就扣你一日的工钱!”
“是,林、林大老板!”
名为严霆浩的青年中途急刹车改了口,旋即挠着脑袋疑惑地小声嘀咕起来:
“可是我在这里打了快一个月的工,老板您也没给我发过一天的工钱啊?”
“嘟囔什么呢?说吧,什么不好了?”
“老板,是这样的。
哈尔滨首富上官鸿今早被发现死在家中,整个哈尔滨的上流圈都炸了锅。”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死了也不会分半个银元的遗产给我。”
“老板,还真让您给说中了!
那上官鸿生前曾立下遗嘱,但为了保险起见,上官鸿将遗嘱锁在了家中的保险柜里。
而那保险柜的密码只有上官鸿本人知道。
于是,上官家现出重金悬赏能够打开那保险柜的能工巧匠。
老板您这么聪明,区区一个保险柜,肯定不在话下!”
“严霆浩,你老板我是侦探,又不是锁匠,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开保险柜?”
“那老板您穿外套做什么?
我记得老板您说过,这件黑色风衣是您所有大衣中最贵的一件,只有见那些有头有脸的雇主时才穿。”
“啧,说你笨你还喘上了。
有命案发生,我这个侦探当然要在第一时间赶往现场!
对了,我还没吃早饭,你到楼下买两个包子上来。”
“哦,好的老板。”
当吃饱喝足的二人来到上官家的豪华别墅时,却被守在门口的警员拦了下来。
“鄙人林景行,是名侦探,早上听闻上官老爷的死讯,悲痛万分之余,特来吊唁一二。”
见守门警员无动于衷,这位自称是林景行的侦探看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嘴:
“对了,你们警察局局长许长岭是我的老师,前两日还约我在索菲亚教堂那边喝咖啡来着。”
“可是我怎么记得许局长一周前去南京开会,至今未归呢~”
随着那九曲十八弯的尾音落下,从别墅内走出一年轻男子。
男子长相不俗,可笔挺的警服穿在他身上硬是多了一丝玩世不恭的风流气。
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把折扇,与腰间佩枪形成强烈反差,看起来十分突兀。
但配上他那笑吟吟的模样和懒洋洋的站姿,却又让人生出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自我介绍一下,道里区巡捕房新任探长,花锦容。
林景行林大侦探~
我听许局长提起过你,许局长说了,他带过的所有学生之中,你是最有能力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