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霆浩看到来人,率先发出惊呼:
“严凉叔叔?”
激动之余,有了前车之鉴严霆浩脸色突然变得十分凝重。
许久,他才艰难的开口道:
“严凉叔叔,你该不会也叛变了吧?”
“浩儿,把‘不会’两个字去掉。
既然他与亓焕泉站在一起,说明他们早就沆瀣一气了!”
严夫人愤愤然的说着,这二人一个是她爹的心腹,一个是她相公的心腹。
他们二人联手,难怪镇南王府陷落的那般快。
“严凉叔叔,我爹他平日虽烦人了些,但对您也算不薄,你怎能做出此等忘恩负义之事?”
严凉并没有作声,反倒是那亓焕泉贱贱的开了口:
“小王爷,你们对人家确实不错,但如果这份不错本就是人家应得的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严凉他本不姓严,他应该跟平阳郡主一般,姓段!”
亓焕泉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
似是对众人的反应十分满意,亓焕泉笑着继续道:
“几十年前,老镇南王在一次抵御外敌中,曾不慎被擒。
但老镇南王长得好,被敌军部落的公主一眼相中。
老镇南王不从,却被那公主下药霸王硬上弓。
好在没过多久,在萧老将军的帮助下,将老镇南王救回了大夏。
因为这段被俘的经历太不光彩,所以老镇南王从未向任何人提及,也没有再去寻那公主。
但据本将军所知,那公主所在的部落因为被萧老将军重创,伤了元气,随后被其他部落吞并。
而那公主在萧老将军离开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
那些小部落最重视血脉。
由于那孩子流着一半大夏国的血,再加上自己的部落被吞并,致使骄横的公主只能含泪让贴身婢女将刚生下的孩子抱走。
塞外环境恶劣,不适合独居。
那婢女迫于无奈,只好抱着孩子跑到大夏国的边境。
因为外邦人的身份和语言不通,婢女只能做着最低贱的差事来养活二人。
可是尽管如此,那忠心的婢女没熬几年就染病死了。
于是,老镇南王和公主所生的这个孩子从此彻底沦为了乞儿。
但这孩子不仅像杂草般顽强的活了下来,还走了狗屎运,居然被严大人你一眼相中,收做了书童。
但这也正是严大人你失败的关键所在。”
“等等!
你容我捋捋!”
严夫人双手捂着脑袋,尽可能去消化这件明显超出她理解范围的事。
想了半天,她才一脸难以置信的说:
“严凉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但与严夫人相比,严老爷则要淡定许多。
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自家夫人的话。
目瞪口呆的严霆浩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
“那这样一来,我就不能叫严凉叔叔,应该改叫严凉舅舅了!”
……
亓焕泉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随即换上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高昂着下巴大笑道:
“严大人,被自己养的狗咬的滋味儿如何啊?”
“严凉他不是狗。
另外,我更好奇的是,严凉他既然是岳丈老镇南王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