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哥!!!”
严夫人发出激动到破音的尖叫。
她整个人好似中风般,不停地摇晃着手里的胳膊。
“老爷,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白哥哥!
白哥哥他没死!!!”
“娘,您的白哥哥死没死儿子不清楚,儿子只知道娘您再这么摇下去,儿子从今往后就再也不能握剑了。”
严夫人闻言,急忙松开手。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挽着的臂弯不知何时竟变成了自家儿子?!
撇下儿子,严夫人来到黑着脸的相公身边,疑惑的挠了挠头,“老爷,谁惹你不高兴了?”
严老爷破天荒的没有做声,可粗神经的严夫人却并没有当回事,而是自顾自的念叨着:
“老爷,你说我今个儿也没喝酒,怎么就看到白哥哥了呢?
不过这个白哥哥跟我以往见过的都不一样,居然是个光头?
但剃光头的白哥哥也好好看啊……”
“娘,您认识那和尚?”
“那和尚名为白逸辰,是你娘喜欢了几十年的梦中情郎。”
严老爷用不带抑扬的声音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
此刻即便严夫人的神经再大条,也知道是自家的陈年老醋坛子翻了,急忙讨好的笑了笑:
“什么梦中情郎,白哥哥只是我年少时的误入歧途,我后来不是迷途知返,一颗心都扑在老爷你这朵桃花上了嘛!”
“夫人,你若是把眼睛也都扑在为夫身上,为夫夜里做梦都会笑醒。”
话虽这么说,但严老爷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好了几分。
“娘,那和尚为什么跟慕容仵作长得那么像?”
“白哥哥是你们府衙慕容仵作的爹,当然像了。”
“可是娘,为何儿子与你们一点儿都不像?”
“傻浩儿,你是爹和娘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像爹娘呢?只是像的不太明显罢了。”
“哦。”
严霆浩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然后掰起了手指:
“据儿子所知,慕容仵作虽是世子,但那爵位并非来自他爹,而是因为他有个当公主的娘。
先帝的兄弟姐妹不多,除了被送去和亲的,就只有与先帝一母同胞的长公主招了驸马。
但儿子记得娘您说过,长公主和驸马都不在人世了啊?”
“浩儿,为娘也不知白哥哥为何会死而复生,还变成了和尚。”
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什么的严夫人猛地一拍大腿,“对了,既然白哥哥还活着,那纳兰姐姐知不知道?
想当初白哥哥跟纳兰姐姐郎情妾意,但却因为家世和责任被硬生生的拆散。
眼下纳兰姐姐死了相公,白哥哥也是孤家寡人,正好凑到一起,再续前缘。”
“夫人,慎言。
皇太后身份尊贵,岂是娘子你能妄加议论的?
更何况,人家儿子还在这里呢,小心治你的罪!”
语毕,严老爷斜了一旁头戴帷帽的林墨渊一眼,后者却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放心,母后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
想必在这一方面,白二也一样。”
“也对,以纳兰姐姐的性子,纵使你有那个心,也左右不了纳兰姐姐的任何决定。”
“夫人说的对。”
林墨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