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祖母和兄长的仇确实要报,但绝非现在。
想必父王您也知道这两个人的重要性。
眼下既然她们二人出现在了东北大营,就说明京城之危已解。
而没了四皇子的牵制,反应过来的新帝很快就会派兵北上。
届时势必会兵戎相见。
但是咱们目前的准备还不够充分。
若是将她们二人作为要挟的筹码,纵使是那有着大夏战神之名的萧战北亲自领兵,也不敢轻举妄动。”
听了周泽礼的分析,武成王渐渐冷静下来。
“父王放心,她们虽是要挟的筹码,但主动权还是在父王您的手中。
咱们可以提前喂她们二人吃下肠穿肚烂的毒药,最好是延迟发作的那种。
这样一来,不仅用她们二人换得东北大营一时的休养生息,也能为祖母和兄长报仇。
最主要的是,她们不是在东北大营出的事,是死是活与父王您无关。”
不知是周泽礼哪一句说到了武成王的心坎儿里,就见其大手一挥:
“好,就按礼儿你说的办。
来人,将她们二人押下去,严加看管!
不行!
光看管还不够,得让她们吃点儿苦头才行!”
正当武成王盘算着用什么手段对付二人以泄心头之恨的时候,周泽礼附到武成王的耳边悄声低语了两句。
武成王最终只是恶狠狠的剜了林清歌一眼,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林清歌和冷凝月就这么被带了下去。
因为这回没再用黑布条蒙眼睛,所以林清歌有机会打量寺中的情况。
不知寺外的情况如何,反正这一段路走下去,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再加上刚刚那使用痕迹明显的书房和武成王坐在桌案后下意识的习惯动作,林清歌几乎可以确定这里才是武成王真正的大本营。
啧,哪个正常人会把老窝设在六根清净的寺庙里面?
来到阴暗潮湿的地牢,林清歌二人被关入了最深处的一间。
“小公子,这人都关了,能否把我家相公的桎梏和脚链解开?”
听到林清歌的问话,周泽礼停下向外迈的脚步,冷冷的回了两个字:
“不能。”
尽管被拒绝了,林清歌也不恼,而是换了一个要求:
“那能否劳烦小公子看在往日的情面上,给我和相公准备一份可口的吃食?”
这回,周泽礼没有做声,直接大步离开了。
见周泽礼走远了,看守用剑柄在铁栅栏上敲了敲:
“瞅什么瞅,人家小公子都走了,你就别在哪儿自作多情了!”
看守说罢,黏腻的视线自林清歌的脖颈和身前划过。
“不过嘛——
你这小娘子长得怪水灵的,若是把爷伺候舒坦了,兴许爷还能赏你几口……”
那看守还没说完,整个人就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而他的哽嗓咽喉上,赫然插着一支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