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行驶在路上,没多久,就停了下来。
紧接着,马车外隐约传来廉诚仪气愤的质问声:
“周泽礼,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不是有恩于你吗?
你为何要这么对她?
你不会不知道父王恨她入骨,说是想将她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可眼下你却主动将她带去父王的跟前,这跟送她去死有何分别?”
“我的事,不用你管。”
“周泽礼!!!”
“兄长放心,你放过林大人一事,弟弟我是不会告诉父王的。
但与之相对的,请兄长你立刻带着你的人离开,不要再过问与林大人有关的任何事情。”
“如果本将军今日非过问不可呢?”
“兄长,你莫不是忘了只要在东北大营之中,就没有父王不知道的消息,更没有父王办不到的事?”
“你在威胁本将军?”
“不,弟弟只是想提醒兄长你千万不要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做傻事。
要知道,不仅兄长你这条命是父王给的,兄长你享受的荣华富贵也全都来自父王。”
“所以你为了那莫须有的荣华富贵,就把别人当做你在父王面前邀功争宠的筹码?”
“兄长,父王总念叨你,说你这人太容易心软,喜欢感情用事。
说白了,就是傻。
毕竟成大事者,最不应该有的就是感情。”
“你——”
“弟弟一时失言,还望兄长不要跟弟弟这个乡野出身的粗鄙村夫一般见识才好。
天色不早了,弟弟就不耽误兄长你回营中用晚膳了。”
周泽礼说完,吩咐车夫继续赶路。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交锋中败下阵来的廉诚仪没有做声,也没有再横加阻拦。
<tt_keyword_ad data-title="游戏"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13"></tt_keyword_ad>马车中。
林清歌挪到冷凝月身边,想要帮后者解开手上的桎梏和脚镣,却被冷凝月制止了。
“对不起。”
面对林清歌突如其来的道歉,冷凝月明显愣了愣。
但凭借这段时间相处的默契,很快反应过来是为何而道歉的冷凝月原本想要抬手,但因为手上有桎梏,她只能用额头轻轻碰了碰林清歌的额头。
“不必道歉,这并不碍事。
还有,我信你。
不过——
类似危险的事情,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说到最后,冷凝月的语气又染上了几分寒意。
可林清歌却浑然不觉的拱着脑袋往冷凝月的身上蹭,“夫人,你怎么就这么好呢!”
又黏糊了一阵,林清歌毫不避讳的大声道:
“夫人,你说一个人会为了名利将原有的信仰和原则统统丢去喂狗吗?”
“也许吧。
或者说有些人的天性本就如此,只不过之前没有允许他放肆和嚣张的条件罢了。
眼下时机成熟了,他也就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原本的模样吗……”
林清歌呢喃完,高声吟诵道: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前面马车中的周泽礼听了,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然后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