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陛下,先帝知道墨儿的存在倒也无可厚非,但特意写下亲笔文书,是不是有些夸张了点儿?”
听了林清歌的问话,新帝别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幽幽的开口道:
“如果朕说此举是你兄长林景行千叮咛万嘱咐的,你信吗?”
“信。”
假如新帝说是为了林子墨,林清歌都未必会相信,但在听到自己便宜兄长的大名后,她莫名的就信了。
“你兄长林景行当初同意抚养墨儿的条件就是朕必须得到先皇亲笔写的足以证明林子墨皇室身份的文书。
朕也问过他缘由,可每次都被他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
正好那时阮太妃,也就是先帝最为宠爱的阮妃跟先帝吹枕头风,想要让先帝废了朕的储君之位,改立四皇子为太子。
阮太妃的娘家虽是镇国公,却比不上母后的娘家强势。
而先帝也是经历过储位之争的,纵使他再偏爱阮太妃,也不会做出随意更改储君,被后人口诛笔伐的傻事。
况且,先帝比任何人都清楚,四皇子也许是个好儿子,但却未必会是一个好皇帝。
所以他在朕找上他时,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
那就是待他百年之后,朕登上皇位,留阮太妃母子一条性命,保他们二人后半生衣食无忧。”
说到最后,新帝的嘴角不由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从始至终,他在乎的除了皇位和大夏的江山,就只有那对母子……”
“陛下,逝者已矣,何必为无关紧要的人悲春伤秋~”
一个疏远的称呼自己的‘父皇’为先帝,一个直接将其说成是无关紧要的人。
显然二人对先帝都颇有微词。
不过林清歌对别人的家事不感兴趣,她好奇的是自家便宜兄长此举目的何在?
有时她甚至怀疑便宜兄长是不是有某种未卜先知的本领?
要不然,便宜兄长一介来京城读书的学子,怎么就那么凑巧救下了太子的骨肉?
<tt_keyword_ad data-title="教育培训"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10"></tt_keyword_ad>林清歌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新帝开口吩咐道:
“容三,那文书被朕藏在了东宫一处隐秘的地方,你稍后亲自去取一趟。”
“是~”
“还有,尽快将赈灾银收齐,记得从朕的私库也支一笔银子出来。”
“陛下,微臣跟风四粗略估算了一下,托大人的福,此次赈灾银不仅够用,还能剩下两成,所以就不必动用陛下您的私库了~”
“不行,一码归一码。
而且朕也不差那点儿钱。”
“陛下不差,可以赠予微臣啊!”
林清歌又见缝插针的冒了出来,新帝刚要翻白眼,皇后已经走了过去。
“钱我有,我可以给你。”
继承了家产已经跻身富婆之列的冷凝月如实说着,可林清歌却一反常态的摇了摇头:
“夫人,你与本官不分彼此,所以那些钱你留好了。
但陛下不一样。
陛下无论如何费尽心机,巧取豪夺,他终究是个外人。
这拿外人的钱跟拿咱自己的钱能一样吗?”
“林-清-歌!”
被气到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的新帝连名带姓的叫着。
仿佛从自己牙缝儿中挤出的不是名字,而是把某人嚼碎后吐出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