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笼,她想也不想的脱口问道:
“你怎么来了?”
“难道我不能来吗?”
林晏那如水波般温柔的双眸划过一抹受伤,林清歌见状,忙不迭的摆了摆手:
“本官倒也不是那个意思,本官的意思是说,你不是留在京城替本官暂管府衙的事宜吗?
要是你也走了,那府衙怎么办?”
可林晏却仿佛对林清歌的话置若罔闻一般,自顾自的问:
“清歌,你不希望我接到绣球吗?”
总觉得今日的林晏有些奇怪的林清歌十分遵从本心的回了三个字:
“不希望。”
林晏眼中的受伤之意更甚。
林清歌扭了扭因繁重的头饰而压得有些酸痛的脖子,解释道:
“林晏,今日之事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闹剧,你无需如此认真。”
“清歌,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鸡皮疙瘩又冒出来的林清歌用舌尖顶了顶上牙膛,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微微仰起头,对上那双盛满柔情的双眸,一字一顿的说:
“林晏,如果本官之前有过什么让你误会的举动,本官在此向你道歉。”
“清歌,你可是有了心悦之人?”
“没有。
但是——
本官无心男女之事,所以注定要辜负你的一番好意了。”
“清歌……”
“大哥你可千万别说你可以等之类的傻话,本官是不婚主义,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终身不嫁。
这与本官此时女扮男装的身份无关。
就算本官依旧在大林村,只不过是大林村中最寻常不过的农家女,仍会如此。”
“可是清歌,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
相较于林晏的语重心长,林清歌却是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大夏国的哪条律法明文规定女子一定要嫁做人妇,相夫教子,操持家务的?”
前世的林清歌就是不婚主义,这与她的职业和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有一定的关系。
当然,她身边合眼缘的异性也不是没有。
但衡量利弊,她觉得还是单身万岁。
她前世的闺蜜说她这是由于恐婚而引起恐男。
但看着曾经同样意气风发的闺蜜因为结婚生子而不得不从一线转做内勤,后来时不时为孩子的作业气到血压飙升,她就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话她不会,更不可能解释给林晏听,但拒绝的态度还是得趁早表明,以免耽误了人家。
“行了,本官言尽于此,林文书你还是死了那个心,另觅良缘吧。
本官相信,以林文书你的人品长相和学识,有的是姑娘中意于你。”
语毕,林清歌就绕过眼前之人,离开了阁楼。
目光追随那多情却又无情的倩影,直至那抹倩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林晏低头看了看手中那过分红艳的绣球。
“可惜,她们都不是你……”
然而,他眼底的落寞之色很快被偏执阴鸷所取代,其中还掺杂着几分势在必得和求而不得的癫狂。
只见他的唇角微微向两边勾起,轻声低喃道:
“不过没关系,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