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下了药?”
林清歌咧嘴笑了笑,“虽然不知你的药理师承何处,但善制毒会下药的可不止你一个。
不过难就难在如何让警惕性极强的你顺利将慕容仵作的毒药服下。
虽然是无色无味的,但对精通药理之人却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而且你受的是皮外伤,还昏迷不醒,基本上不需要,也很难服下任何汤药。
可人是铁饭是钢。
只要你醒来,必定会进食。
但谨慎如你,肯定会对入口之物万分小心。
所以本官吩咐花师爷装作饿了的模样,以送来的饭菜太多为由,先行动筷。
倘若你见到花师爷吃了饭菜,想必会打消很大一部分的猜忌。
而结果也正如本官估计的那般,你吃下了本官特意为你准备的加料饭菜。”
“可是那花师爷也同样吃……难不成,他提前服下了解药?”
看着傅寻那惊讶中带着懊恼的神色,林清歌肯定的点了点头:
“他确实提前服下了解药,但慕容仵作的这个药作用缓慢且霸道,即便花师爷事先服了解药,也不能完全将毒性抵消。”
所以花锦容刚刚才一副神色恹恹的模样。
不过那厮身体虚,整日都好似没骨头一般,懒洋洋的,再配上他那堪比奥斯卡小金人儿的演技,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破绽。
就是慕容白在得知此事的时候,说了句‘那祸害要是就这么没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尽管慕容白嘴上这么说,但那想要刀了林清歌的眼神,让她至今记忆犹新。
所以说,这两人果然有一腿吧?
与此同时。
得知被阴了的傅寻黑着脸开口道:
“林大人,确实是我小瞧你了。
本以为林大人你只是脑子好使一些,没想到你与我竟是同一类人,狠心的连身边之人都能下毒手!
林大人,你就不怕寒了下属的心,哪日遭到同样的对待?”
“啧啧,要不怎么说人心阴暗,看再美的景色都是灰蒙蒙的。
本官可是有征求过花师爷意见的。
若是花师爷不愿意,本官定不会勉强。
是花师爷再三向本官保证,说这点儿毒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本官才这么安排的。
算了,跟你这种家伙解释再多你也听不明白。
总而言之,眼下的情况是,本官安然无恙,而你却卧在床上,动弹不得。”
“林清歌,你不要得意,你刚刚所说的那些不过全都是你的推断。
若是想将我定罪,必须拿出相应的证据才行!
要不然,你就是栽赃陷害,屈打成招!”
这回,傅寻连波浪线也不用了,只是眼神阴鸷的瞪着林清歌。
可林清歌却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都是本官推断的又如何?
你确实不是姜小公子,这是你本人都亲口承认的。
至于决定性的证据……”
林清歌摩挲着下巴,随口胡诌道:
“由于此案牵连甚广且由陛下亲发口谕要秘密查办,所以无论是证据还是案宗都由本官回京后,亲自面圣禀告。
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无权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