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屋门被轻敲了两下,陆淮鹰和慕容白走了进来。
“啧,果然你们这里也有老鼠。”
慕容白说完,上前俯身查看一番,然后故作惊讶的咦了一声:
“哟,我这还没来得及下药呢,怎么就变成死老鼠了?”
“兴许,是这老鼠从地洞中爬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头,进而扭断了脖子?”
林清歌挣扎着解释了这么一句,见众人都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干咳一声,一本正经的说:
“密道里边有什么咱们谁也不清楚,而那边迟迟没有回音,肯定还会有别的动作。”
连花锦容那厮都栽了跟头,所以即便冷凝月武功再高,林清歌也不放心让其一个人下去。
有了宫中的前车之鉴,同样明白这一点的冷凝月这回没有固执的孤身前往,而是选择留下来守在这个麻烦精的身边。
毕竟所有人加一起都不及这人的一根头发丝重要。
本以为还会多费一些口舌的林清歌诧异的眨了眨眼,然后习惯性的摩挲着下巴:
“无论是假装被俘还是冒充这些宵小都容易被拆穿。
而这些家伙迟迟未归,引起那幕后之人的注意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依我之见,我们不如利用这段宝贵的时间差,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
不是守株待兔吗?”
听到陆淮鹰的话,慕容白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兔子已经守完了,没瞧见那脖子都撞断了吗?
所以才应该主动出击,对不对啊,大人?”
“正是。”
林清歌点了点头,分析道:
“关老爷是这座宅院的主人,就算他不是幕后黑手,也肯定跟此事逃脱不了干系。
所以我们此时去关老爷的卧房偷听,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因为慕容白不会武功,所以由陆淮鹰留下来保护他。
而林清歌没等冷凝月开口,已经嬉皮笑脸的张开双臂,用双手拦住后者那过分纤细的腰肢。
“等等。”
林清歌唤住想要出门的冷凝月,指了指被慕容白立于桌角的油伞,所表达的意思甚是明显。
被某人像八爪鱼般缠住的冷凝月用脚尖轻踢油伞的一端,只见油伞倏地翻起,在空中转了几周,最后不偏不倚的落到她那好不容易抽出的手里。
外面的雨依旧下个不停。
冷凝月施展轻功,一手撑伞,一手反揽着林清歌,跃到屋檐之上,直奔整座宅院最大的正屋而去。
“牙疼。”
看着那纠缠在一起好似连体婴儿般的两道背影,慕容白捂着腮帮子说了这么两个字,然后转身往地道那边走去。
陆淮鹰见状,急忙出声阻拦道:
“大人说了下面危险。”
“哼,她说了,可是我并没有应声啊,就是可惜了我这套衣裳了。”
慕容白说完,动作熟练的在已经气绝的两个倒霉蛋身上翻找起来。
将找到的一只火折子点燃,慕容白朝陆淮鹰挑了挑眉,“还傻愣着做什么,亏你还是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难不成你真想将所有事情都推给两个女人来处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我虽然确实不会武功,但你不是会吗?
放心,到时若是真的遇到危险,你尽管转身跑就是了,不用管我。
还有,记得闭气。”
慕容白说完,忍不住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