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对方下次肯定还会继续这么干的林清歌朝天翻了个白眼,抬手指道:
“那包黄色的是慕容仵作做的强力泻药,你稍后找机会溜到厨房,加到众人的饭食之中。
不行。
厨房人多眼杂,容易出现意外。
你还是直接把泻药撒入观中的水井里吧。
我记得慕容仵作说过,这泻药溶于水之后,药力最多只能持续十二个时辰。
过了十二个时辰之后若是被人误服,最多只是清火,远达不到腹泻的程度。
而超过二十四个时辰,就没有任何药效了。
纵使是制作这泻药的慕容仵作本人,也根本验不出来。
实乃出门在外行走江湖的不二佳品!”
……
感觉自己当初将这些粉末收缴实乃明智之举的陆淮鹰一边弯腰去捡,一边在心中泛起了嘀咕:
谁家正经仵作,或者说是正经大夫会研究这种用后不留痕迹的坑人玩意儿?
还有,那慕容仵作既然将这坑人玩意儿给了面前之人,那是不是就说明他早就猜到后者有可能会用到?
但是换个角度想,现在当府尹都危险到需要随身携带火铳和泻药防身了吗?
复杂的看了某女一眼,陆淮鹰淡淡道:
“你留在这里,我先出去探探水井的位置,稍后会寻个合适的时机动手。
不过,那些银票是哪里来的?
我明明只给了你一百两银票才对。”
“银票的话,是我从那苗观主的身上顺来的。
说实话,我原本还担心不够,想要多顺几个的,没成想那苗观主竟然富得流油,随身携带了几千两的银票!”
没想到对方居然胆大到对那苗观主动手,还堂而皇之来到人家老巢的陆淮鹰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
“难怪当时你刻意没站稳撞了那苗观主一下,原来是为了偷银票。
可要是被那苗观主发现了怎么办?”
“放心,即便那苗观主事后发现,也肯定怀疑不到咱们身上就是了。”
见林清歌一副胸手成竹的笃定模样,陆淮鹰想了想,脑中灵光一闪道:
“你是说那个主事的道士?”
林清歌没有作答,只是笑了笑,陆淮鹰却有些不解的问:
“既然你有这种连神偷见了都甘拜下风的本事,为何非要跑去当官?”
“啧啧,这你就不懂了,当官多好啊!
既有月俸拿有免费的大宅子住,还有案子破。
恐怕放眼整个大夏,都没有比这更让我满意的活计了。
最主要的是,盗亦有道,懂吗?
这苗观主身上的本就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不义之财,所以偷就偷了,就当物归原主好了。
但谁家的银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若是本官这家拿一两,那家拿取一物,与那些偷盗之徒有何区别?
更何况,我精于此道的初衷是捉尽天下之贼,而非与他们同流合污。”
听了林清歌的一席话,陆淮鹰不禁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
忙活完的苗观主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他就迫不及待从怀中掏出那沓他昨日刚从宋州钱庄换回来的银票。
可取出来后,他却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