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互看两生厌的林清歌和新帝各怀鬼胎的时候,傅寻从袖中甩出一把暗器。
不过——
那暗器的目标并非正在与他交手的新帝,而是躲在远处的林清歌。
虽然嘴皮子耍得十分溜,但全身神经紧绷的林清歌一直都有密切留意傅寻的一举一动。
在傅寻扬起袖子的时候,她就已经蹲下身,不顾形象的来了个侧滚翻。
同时,本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原则。
她掏出怀中特意带在身上的火铳,抬手就是一枪。
嘭——
尽管傅寻对林清歌持有火铳十分诧异,但关键时刻,他还是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和出色的反应能力,避开了要害。
眼瞅着新帝的剑就要挥到近前,为了保命,傅寻将藏于袖中的暗器全数挥出。
由于暗器数量众多,以至于距离较远的林清歌只能顺势躲到距离她最近的大树后面。
宫中的树木历史悠久,因此长得都出奇的粗壮。
所以当林清歌略显狼狈的躲到树后,才发觉那树后面其实是有人的。
而且还是位熟人。
“哟,这不是陆淮鹰,陆大人吗?
好、好巧啊!”
忘了这厮也是禁卫军一员的林清歌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她刚将火铳重新上膛,想要转头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后脖颈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然后她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嘶——”
待意识重新回笼,林清歌揉着酸痛的脖颈,吃力的坐起身,发现自己好像是在一辆行驶的马车之中?
“你醒了?”
前方传来低沉的男声,林清歌挑开车帘,与正在驾驶马车的陆淮鹰对了个正着。
“车里有点心茶水,还有一套女装,你稍后换上。”
“那个,陆大人你能告诉本官,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吗?”
“宋州。”
“宋州?
应天府下属的宋州?”
林清歌喃喃的说完,一脸难以置信的说:
“不是,咱们现在已经离开京城了?”
“是的,再过一日,就能到应天府境内。”
“等等!
你容本官捋捋!”
一闭眼一睁眼就从皇宫变成了京城之外,这跨度大的即便是林清歌,都需要缓上一缓。
“之前是你帮着傅寻,也就是那个满肚子坏水儿的高丽使臣在侍卫的饭菜中下药,让他们腹泻不止的?”
林清歌虽是询问,语气却十分的笃定。
而这陆淮鹰也没藏着掖着,大方的点头承认道:
“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张子良将军的心腹吗?
而且本官听张子良将军说过,你自参军之时就跟在他的身边,说是与他亲如父子都不为过。
你这么做,张子良将军知道吗?”
林清歌的质问让陆淮鹰的眼中划过一抹黯然。
“张子良将军确实对我有知遇之恩,但武成王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也不能不还。”
“什么?武成王?
你是武成王在宫中的奸细?”
林清歌瞠目结舌的说完,恨恨的咬牙道:
“这次的栽赃陷害果然也有武成王的手笔在里面!
可是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