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林大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林景行产生了几分好奇。”
“林景行此人身上确实有很多谜团,虽然朕与他只见过匆匆数面,但不难看出此人心机颇深,行事也颇具大将之风。
可惜天妒英才,若是他还健在的话,完全可以成为与风四比肩的存在。”
“难得听林大你对谁有如此高的评价,看样子,那林景行确实是个人才。
不过,既然那林景行都知道近期可能遭遇不测,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可以想出化解的办法吧?”
“朕和你都不是林景行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会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是林景行此人,你还是要好好感谢一番的。
朕听容三说,你父亲当年假死的事情败露后,惨遭追杀,就是被他给救下来的,然后这些年他一直将你父亲安置在普陀寺之中。
这么大个人情你虽还不了林景行,但还给他妹妹也是一样的。”
“怎么还?难道还要我以身相许不成?”
似是没想到会从慕容白的口中听到这句话,新帝唇角带笑的说:
“也不是不可以,要不朕稍后就下旨赐婚?”
“得了吧,你家母老虎知道了不得把我扒皮抽筋啊?
而且我一个人自在惯了,突然有个人替我管钱袋子,我怕我会夜不能寐。”
“啧,你和容三还真是一个德行!”
听着新帝那毫不掩饰的奚落,慕容白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的说:
“别把我和那疯子混为一谈。
对了,刚刚听林大你说我父亲的事情是容三告诉你的?
那个挨千刀的玩意儿,居然对我只字不提!”
“什么只字不提啊?”
好不容易从凌寒的连环夺命刀下险象环生的花锦容摇着扇子走了过来。
慕容白眯着眼睛,重复道:
“我说,你明明知道我父亲还健在,却对我只字不提!”
语毕,慕容白随手扬出一把粉末。
被撒了个措手不及的花锦容虽急忙用扇子遮挡,但也不小心吸入了一些,而极有先见之明的新帝早就退到了一丈开外。
“不是白二,你这扬的是什么啊?
阿、阿嚏——”
“没什么,不过是喷嚏粉和痒痒粉而已,治你这嘴贱和蔫坏的毛病刚刚好。”
“白二,咱们可是过命的兄弟,你这么对我,你忍、忍……阿、阿嚏——”
“必须忍心啊。”
慕容白点了点头,继续道:
“另外我纠正一下,所谓的过命,是你的这条小命是被我救回来的,下回别说的那么含糊其辞。
要不然别人听了容易误会。”
“白……阿、阿嚏——”
花锦容浑身奇痒无比,狂打喷嚏之际,换上女装的林清歌推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好在她的凝月姐姐这回没整那么繁琐的华丽衣裙和配饰,行动起来还算方便。
“行了,出发吧。”
“等等,我与你一起。”
说话间,冷凝月已经跨过了门槛,与林清歌一同往外走。
“陛下,明早还得上朝,要不您先回去歇……阿、阿嚏——”
看着那相携远去的两道身影,有些糟心的新帝摇了摇头,“不必了,反正回去歇息朕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