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朕的血脉?”
见新帝的神色终于有所松动,上官语嫣更为卖力的说着:
“陛下您有所不知,上官婉儿一直倾心于四皇子殿下,早就与其有了肌肤之亲。
所以上官婉儿腹中的孩子并非龙种,而是上官婉儿和别人私通的孽种!
既然是孽种,又岂有留下来的道理?”
新帝尚未来得及开口,他身后就响起一道揶揄的男声:
“啧啧,倘若不是知晓实情,兴许我还真信了你的这张嘴呢~
还言之凿凿的说上官婉儿与四皇子有染,这种鬼话你是如何说出口的?
你若是说她与林大人暗通曲款、狼狈为奸,多少还有一点儿说服力。
至于那当面一套背地一套,表里不一人模狗样的四皇子?
恐怕还不够在那手比心黑的皇后娘娘跟前过一个来回的吧?”
来人摇着扇子说完,就得到新帝扫来的一对冷眼。
“我说爷,人家都把您比做狗屎了,您却连重话都听不得一句,未免也太有失身份了吧?”
新帝不语,但周身的温度却骤然下降。
许久,他才冷冷的开口道:
“不是让你滚了吗?”
被冻得直打冷颤的这位硬着头皮摇了摇折扇,嬉皮笑脸的说:
“爷,我滚是滚了,但滚了一圈,还是觉得爷您的脚边儿最为舒服呢~”
“行了,稍后风四来找你算账,朕替你拦下来便是,朕现在只想让你有多远给朕滚多远!”
“爷您这么说,我不就放心了嘛~
对了爷,这女人爷您要如何处置?
用不用我一并带走,剁碎了喂狗?”
“不必,对于这种人,死了是解脱,丑陋的活着才是真正的煎熬。”
听了新帝的话,这位连扇子都不摇了,直接怪叫起来:
“诶哟喂,爷您说我的牙怎么突然疼起来了呢?
还‘对于这种人,死了是解脱,丑陋的活着才是真正的煎熬’。
我说爷,即便是现学现卖,也不是这么个现学现卖法吧?”
“夏-承-晔!”
似是被烦到忍无可忍,新帝艰难的从牙缝儿中挤出这么三个字来。
原本匍匐在地上的上官语嫣听完,不禁好奇的抬起了头。
“夏承晔?
父亲曾经说过,先帝为流落在外的孩子赐名‘晔’字,所以你是……”
上官语嫣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柄扇子堵住了嘴。
“真是的,亏我一直很喜欢那柄扇子呢~”
瞥了眼一边满脸惋惜,一边慢条斯理从袖中又掏出一把一模一样折扇的家伙,新帝的上眼皮抽动了两下,无语道:
“你的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至于这般小题大做吗?
还有,风四一人确实有些力不从心,所以你也别想再继续闲着。”
“爷,人家再也不是您的心头好了吗?
也对。
爷您已经有了新欢,又怎么会记得人家这个旧爱呢~”
“容三,你别跟朕说这些有的没的,稍后朕会寻个合适的机会向众人介绍你,正式恢复你的身份。”
“爷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