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
不对,我应该是……认识你的?”
最后一句林清歌虽用的是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她现在总算明白严霆浩的娘当初为何会对着慕容白那般失态,还喊慕容白为‘白哥哥’。
好家伙!
敢情他们父子是真的共用同一张脸啊!
虽然那光秃秃的脑瓜子上点着戒疤,身着一袭粗布麻衣,但依旧难掩其风华绝代之姿。
不仅如此,经过岁月的沉淀,男子周身透着一股洗尽铅华的内敛沉稳和闲云野鹤般的淡然恬静,是铜臭和嘴臭的慕容白完全无法与之媲美的。
啧啧,这么个禁欲系的帅和尚。
要是让严霆浩的娘看到,不得直接生扑上去啊?
不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慕容白的爹不是已经凉凉了吗?
虽然不知是为何凉的,但正是因为慕容白的爹凉凉了,孤身一人的他才离开京城,远走他乡的。
可眼下慕容白的爹却好端端的活着,这可就奇了怪了。
难不成,眼前这位不是慕容白的爹,而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
那他这兄弟年纪有点儿略大啊……
林清歌内心疯狂吐槽之际,盯着她瞅了半天的男子淡淡的开口道:
“没有割皮磨骨的痕迹,但长相却一般无二,难不成你是恩人的亲人?”
“恩人?”
林清歌刚来京城不久,确定是第一次见面前之人,所以面前之人认识的应该是她的兄长林景行。
可什么叫‘没有割皮磨骨的痕迹’?
这玩意儿是单凭肉眼就能够分辨得出来的吗?
还有,她装兄长林景行这么久,连兄长的恩师许长岭都未看出破绽,眼前之人又是如何发现的?
捕捉到林清歌眼中一闪而过的警惕之色,男子温和的笑了笑,自我介绍道:
“我姓白,名逸辰,法号玄空。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称我一声‘玄空大师’。
虽然我对念经颂佛不感兴趣,是个隐居在此的假和尚。
至于为何能看出你与之前救我的恩人不同。
因为我本是个大夫,为人看诊摸骨的次数太多,久而久之就能看出其中细微的差别了。
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将你身上的秘密说出去就是了。
尽管我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人来。”
“那个,玄空大师,您不是已经……”
林清歌斟酌着措辞,听懂了的白逸辰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我之前本是诈死,但不知哪个环节露了马脚,被对方发现,派死士追杀于我。
我逃到京城郊外万寿山附近时,遇到前来进京求学的恩人。
恩人取了我的外袍伪装成逃亡中从山崖失足滚落的假象,然后将我藏匿于这菩提寺之中,让我安心的待在此处。
而我这一待就是好几年。
期间,除了方丈玄净大师偶尔给我捎来一些日常用品之外,我再没见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