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冷不丁吃了个大瓜的林清歌将刚喝入口中的茶水全数喷了出来,正好喷了对面的廉诚仪一脸。
不知自己刚刚那番话在自家大人心中掀起怎样惊涛骇浪的严霆浩说完,习惯性的挠了挠头,自顾自的继续嘟囔着:
“不对,我爹之前临走的时候已经把爵位的禅让文书给了我,所以我爹现在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东北大营的兵头子?”
尚未将脸上被喷的茶水擦干净的廉·平平无奇东北大营兵头子·诚仪:……
而险些呛死的林清歌在被冷凝月拍背顺气后,一脸不可思议道:
“你爹是镇南王?”
“是啊大人。”
“你怎么不早说!”
有个镇南王的儿子当手下,她当初还至于被前前任奉天府尹魏东亭牵着鼻子走吗?
“卑职以前没说过吗?”
每日话太多,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的严霆浩挠了挠脑袋,解释道:
“卑职的外公是为大夏国立下汗马功劳的镇南王,因为外公只有卑职娘这么一个女儿,所以镇南王的爵位就落在了卑职爹的头上。”
用袖子将脸上茶水抹干的廉诚仪一脸难以置信道:
“你是严修平和平阳郡主的儿子?”
“平阳郡主?”
觉得今日信息量有点儿大的林清歌重复着一个又一个头衔。
见状,一旁的林晏出声解释道:
“老镇南王的独生女在出生之际,恰是老镇南王平乱归来之时,遂被当时的太上皇赐封为‘平阳郡主’。
而平阳郡主与皇太后虽不同姓,却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妹。
所以按这层关系论,当今陛下见了严捕快还得称一声‘表弟’。”
从惊讶中回过神的廉诚仪依旧持怀疑态度,“不是,严王爷本少将军见过,这严捕快除了姓氏,与严王爷没有一丁点的相似之处!”
“廉少将军你不仅姓氏与武成王不同,其他方面不说跟武成王大相径庭,基本上也是迥然有别啊。“
将廉诚仪怼到闭麦,林清歌猛地想起刚刚被岔过的那句话:
“等等——!
严捕快,你刚才说你爹将爵位的禅让书给了你?”
“是啊。
卑职的爹说了,反正这爵位早晚都是卑职的,早一点儿给还能省得被这爵位所累,不得不做那些为朝廷效力的事,耽误他和卑职的娘仗剑天涯。”
……
觉得这很严修平的林清歌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随即道出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这样一来,严捕快你岂不是就是堂堂镇南王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哦。”
后知后觉注意到这一点的严霆浩憨笑两声,有些不确定的问:
“大人,卑职真成镇南王了?”
林清歌还未来得及出声,那杵在门口看热闹的工部尚书家小公子就开口嘲讽道:
“哼,你这土包子若是镇南王,那本公子和众兄弟岂不都是皇亲国戚?”
“哈哈哈!
朱公子言之有理,这种衣着褴褛的家伙怎么可能是镇南王,门外的乞丐都穿得比他体面!”
“就是!
我听我爹说镇南王是一四十出头,面容俊俏的中年男子。
怎么可能是你小子这种呆头呆脑愣头鹅?”
“你才楞头鹅呢?信不信我一拳下去打得你满地找牙?”
严霆浩说罢,挥了挥他那碗大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