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凌寒为人还十分的仗义。
跟将人支使得团团转的林大人不同,凌寒作为牢中超越牢头的存在,很少支使人,几乎什么脏活累活都一力承担,还一句怨言都没有。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被斩首,实在是太可惜了。
同样对此深有感触的夜笙箫将之前被踹的几脚忘在了脑后,也为凌寒出起了馊主意,“大人,实在不行你就把凌寒当成个屁给放了。
您放心,有小爷从旁帮衬,保证让他跑的神不知鬼不觉!”
“你倒是好算计。
死刑犯行刑前逃走,身为府尹的林大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最轻也得被治上个监管不严之罪。
到时林大人被贬,你就可以趁虚而入。”
听慕容白这么说,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想的夜笙箫当即把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一般,“小爷不是,小爷没有,别瞎说!”
无视夜笙箫的否认三连,冷凝月在给林子墨夹了一筷子青菜后,也出声询问:
“凌寒虽杀人不假,但被他杀的那些未必就是什么好人,再加上他这些日子为府衙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
纵使不能将功抵过,但免去死罪总是可以的吧?”
其他人林清歌可以不予搭理,但冷凝月问了,她立马放下手中的筷子,一五一十的解释道:
“夫人,无论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根据大夏的律法,都必须要偿命。
至于将死罪改成活罪,一是时间流程上不允许。
毕竟这种情况需要逐层上报,最后还得由陛下亲自批阅同意,才能生效。
二是为县衙或是府衙效力根本不足以抵罪,除非是上战杀敌,积攒军功,或者是有救驾、捉拿别国奸细等近乎奇迹的功绩在身。
当然,也不是什么法子都没有。”
严霆浩当即激动得拍案而起,“大人,您有救凌寒的法子?”
“严格来说,算不上是什么法子,只能看他有没有那个命罢了。”
觉得自家大人说话越来越高深的严霆浩习惯性的挠了挠头,不解道:
“大人,那究竟是个什么法子啊?”
“等。”
严霆浩:???
一直未出声的林晏想了想说:“大人您的意思是,凌寒被斩首一事可能会出现转机?”
“算是吧,毕竟那位不是回去了吗?”
尽管林清歌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可花锦容手中的扇子却‘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以往那透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眼底满是惊诧之色。
也许是太过惊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道:
“你知道——?!”
可林清歌却玩味儿的勾了勾唇角,“依花师爷之见,本官应该知道些什么?
或者说本官一府尹,还是一八品的代理府尹,又能知道些什么?”
自知失态了的花锦容不再作声,而是弯腰去捡地上的折扇。
而被众人激烈讨论的凌寒本人则趁林清歌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功夫,将桌上的美味佳肴横扫过半。
期间,他还不忘给不知何时凑到他脚边的小黑扔两块肉骨头。
看着那吃得欢快的一人一狗,觉得自己更饿了的林清歌急忙加入‘战局’,顺便将一只鸡腿夹到了冷凝月的碗里。
至于林子墨,她则将桌上为数不多的豆腐白菜统统夹到了林子墨的碗里,并贴心的将林子墨碗中刚咬了一口的鸡腿夹到自己的碗里。
林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