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脸色不善的还有立于林子墨另一边的林墨渊,他幽幽的瞥了身边的严修平一眼,后者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
“夫人,莫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也许是林清歌的神色太过夸张,严修平先是象征性的呵责了一句,然后朝林清歌歉意的笑了笑:
“林大人,内人无心之言,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经自家相公这么一说,察觉到失言的美妇人急忙赔罪道:
“对对,无心之言,林大人和林夫人你们二人千万别跟我这个粗人一般见识。
我啊,就是太想浩儿能成亲了!
都快想魔怔了!
倒不是我非得急着抱孙子,而是我怕我俩百年之后,浩儿没人照顾帮衬。
你们也知道,浩儿做事一根筋,还特别容易相信人,这要是没有我们夫妇在旁边看着,眨眼的功夫就能让别人给欺负了。
要不然,林大人你就把浩儿一直带在身边得了,你有饭赏他口吃的就行,我家浩儿从小就不挑食,特别好养活!”
……
没想到兜兜转转包袱突然落在自己身上的林清歌刚要开口,床上飘来虚弱的三个字:
“我愿意!”
受前世影响的林清歌脑中自动替换成了其他场景,当即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愿意你妹的愿意!
本官告诉你,本官手底下别说是闲人,就是连条闲狗都没有。
李捕头锒铛入狱,你赶紧好好养伤,府衙还一堆事情等着你做呢!”
“是,大人!”
对严霆浩而言,没有什么比自家大人的期望与重用更让他浑身充满干劲的。
而一旁的严修平眸光闪了闪,在看完严霆浩的伤势之后,他特意将林清歌单独叫到了一旁。
只见严修平从袖中掏出一块刻有‘夏’字的纯金小牌子,递到了林清歌的跟前:
“林大人,此乃大夏钱庄的信物,凭此信物,能无条件的在大夏钱庄支取二十万两白银或是一千两黄金。”
“严老爷,您这是……?”
“林大人,我们夫妇稍后就要启程回去了,所以浩儿就拜托你多加照顾了。”
说罢,严修平直接将小牌子塞到了林清歌的手中。
瞬间明白过来的林清歌立马换上无比灿烂的笑容,打着包票道:
“严老爷您真是太客气了,照顾下属本就是我份内之事。
您放心,我定将严捕快当做亲兄弟般照顾,绝不让他在别人那里受一丁点的委屈!
不过严老爷,难得你们夫妇过来与严捕快团聚,为何不留下来多待几日?
我作为严捕快的上司,还未来得及尽地主之谊。”
“林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无奈东北大营还有个烂摊子等着我回去解决。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要变天了,我好歹得象征性的做做样子。”
“东北大营?”
“对了,此事还未来得及跟浩儿说。
我的请辞奏折被驳回,然后被调到了东北大营,掌管那边一半的兵权。“
“没想到严老爷您竟是位武将?”
虽然知道这位严老爷应该实力不凡,但对方一身书生打扮,举手投足间尽是运筹帷幄的书卷气,着实与武将两个字不搭。
严修平闻言,笑了笑,“说来惭愧,原本我与林大人你一样,都是探花出身,但在官场沉浮了这么多年,早已忘记了自己之前的模样。
希望林大人你能保持此刻的本心,不被随波逐流。
虽然入赘确实挺香的,但关键是得遇到那个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