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的事?”
林清歌挑了挑眉,有些不明所以。
“是这样的,景行你初入官场可能还有所不知。
为了增加各府官员之间的交流,应天府、顺天府、承天府和奉天府每隔两年就会举办一次蹴鞠大会。”
“蹴鞠大会?”
“正是。”
许长岭点点头,“每个府选派一支蹴鞠队,两两进行角逐,最终选出获胜方。
而举办蹴鞠大会的场地由几个府轮流担任,去年是顺天府,今年正好轮到了奉天府,这也是本官为何急着找景行你来的原因。”
“所以说,恩师您找下官来,就是让下官筹备此次的蹴鞠大会?”
林清歌扯了扯嘴角,几乎是将‘不乐意’三个字写在了脸上。
这种活动就跟她前世各地方支队聚在一起搞的篮球赛、乒乓球赛大同小异。
费时费力不说,还特别耽误工作。
但碍于领导的高压,不参加还不行,简直烦死个人。
看出林清歌脸上毫不掩饰的厌烦之色,许长岭不由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这蹴鞠大会算是历年的传统,不仅会有皇子作为裁判前来观战,历届获得优胜的队伍还会得到陛下亲笔题字的优胜匾额以及一百两黄金的彩头。”
“一百两黄金?”
提到钱,林清歌的眼睛当即亮了起来,态度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
“恩师瞧您说的,下官作为奉天府的代理府尹,带领奉天府的蹴鞠高手们摘得魁首为奉天府争光是下官不可推卸的责任!”
误以为林清歌是对陛下亲笔题字的优胜匾额感兴趣的许长岭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景行,要取得魁首恐怕没有你想象中那般容易。
蹴鞠需要训练场地且还要有一定的物质基础,一般县城都不具备这些条件。
所以只有四大府才有专门的蹴鞠馆。
而其中最财大气粗的非京城所在的顺天府莫属。
换句话说,擅长蹴鞠的高手都被聚集到了京城,也就是顺天府。
最好的证据就是历届的魁首都是顺天府的蹴鞠队。”
身为前任顺天府府尹,许长岭的话还是十分中肯的。
可林清歌却不信这个邪,“历届魁首又如何,他们那是没碰到姑……独孤求败的下官,这次下官就让他们开开眼,明白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听着眼前之人的豪言壮语,许长岭的头忽地有些疼,他好像忘了自己当初是出于何种心态喝下那杯拜师茶的……
“对了恩师,蹴鞠大会什么时候开始啊?”
“七日后。”
“什么?!”
受惊过度的林清歌一连后退好几步,一副‘大哥,你莫要逗我’的夸张模样。
而自知时间确实太过仓促的许长岭将手攥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那个,本官最近比较忙,所以将此事忘在了脑后。
但是本官明日就得启程前往京城,所以……”
听懂许长岭未言之意的林清歌心中飙着国粹,面上却一本正经的打着包票:
“恩师放心,有林晏兄的帮助,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恩师盛名就是了!”
因为许长岭不仅是前任顺天府府尹,还是前任奉天府府尹,对奉天府的情况和组织蹴鞠大会的流程都颇为熟悉。
林清歌虚心的向许长岭取经,然后以组织蹴鞠队为名,堂而皇之地将筹备蹴鞠大会的事宜推给了一旁充当人形背景板的林晏。
走在府衙后花园的小路上,被‘委以重任’的林晏看似不经意的问:
“不知林大人何时学会的蹴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