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闻言,下巴翘起一抹高傲的弧度,“哼,哪里来的阿猫阿狗,既然认得本官,还不快快叩首行礼!”
“风轻尘,你休要得意,同为谋臣,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我呸!”
风轻尘忍无可忍的啐了一口,然后又暴躁的开启了吐槽模式,“你丫的都不知道本官一天要处理多少事情,看多少奏折,应付多少官员,你就在这里上嘴唇碰下嘴唇说本官跟你一样!
一样个屁?
本官才不是什么谋臣,本官就是他们夏家强行拘禁在京城的一头骡子!
累死累活不说,连一日的沐休都没有!
好歹骡子累了还能歇息一会儿吃吃草,可本官跟你说话的功夫,要处理的事宜又不知积压了多少!
这是你所说的谋臣吗?
本官也想游山玩水,也想体恤民情。
远的去不了,留在京城喝喝茶下下棋也是可以的,本官的要求真的一点儿都不高!
可就是这一丁点的要求都变成了奢求。
你说这tmd是人过的日子?”
被吼得脑瓜仁生疼的陈恕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因为他没有官职,只是一介布衣,所以尽管他对眼前之人的名讳如雷贯耳,甚至二人还曾在暗地里交过几回手,但这般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
以往在脑中将对方勾勒出的谈笑间指点江山的高大形象瞬间崩塌。
他甚至都没办法将眼前之人与史上最年轻的状元郎,十四岁初入朝堂便一飞冲天,年仅十八岁就坐上了吏部尚书之位的传奇人物联系在一起。
菜市场的泼妇骂街也不过如此吧?
将近期积攒的怨气发泄出来一丢丢的风轻尘似是说得有些口干,他揉了揉嗓子,开门见山道:
“明日早朝本官会就奉天府呈上来的香汤馆敛财一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陛下启奏。
届时,需要你站出来指正四皇子,说他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不可能!”
陈恕想也不想的一口否决道。
可是风轻尘却不以为意的掏了掏耳朵,“注意,本官是在通知你,而不是跟你商量。”
“哼,嘴长在我的鼻子下面,我若是不想,难道你还能让它主动开口不成?”
“别说,本官还真是这么打算的。”
“你、你要做什么?”
只见风轻尘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非常袖珍的小纸包,在陈恕的眼前晃了晃,“看见没?这里面装着的粉末名为迷幻粉,只需吸入一点点,就能让人精神恍惚。
据说已经找人试过了,效果卓越,几乎是有问必答。”
“我对殿下忠心不二,即便是有问必答又如何?”
“话可别说的这么满,给别人打工是个什么心情本官最深有体会。
嘴上的漂亮话谁都会说,但心里怎么想的就只有天知地知了。”
听风轻尘这么说,陈恕面上的从容不再,他目光阴鸷的瞪着前者,“你、你卑鄙!
堂堂吏部尚书,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可风轻尘却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常言道: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
只要能达成目的,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
这一点你不是最有发言权吗?”
听了风轻尘的话,陈恕猛地想起一件事,“我的侍从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