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之前一直试图遮掩的真相竟这般轻而易举被戳破的汤婉儿不由面露惊讶,但很快被敬佩所取代。
“不愧是林大人,奴家甘拜下风。
但奴家还有一事不明,那就是大人您是如何发现那酒水有蹊跷的?”
“花师爷从隔壁熟客口中得知柳金花曾被陈冲按在碎片上折磨,对碎片抱有阴影的她小心谨慎到梳妆的铜镜都收到暗处,又为何会冒失的失手打碎酒壶
想必是你事先曾叮嘱过她,为了避免在酒水中动的手脚被发现,在确定陈冲身亡后,将酒壶打碎,毁尸灭迹。”
林清歌没有说的是,那酒壶虽然被秦汉拼接起来,但上面并没有沾染任何的粉末。
而慕容白再牛逼,也远达不到前世的刑侦技术水平,没办法从被打碎的酒壶和被酒浸湿的地毯上分析出酒水中被加了什么料。
所以说,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
因为女人真狠起来,男人就彻底凉了。
这汤婉儿的计划,不说是毫无破绽,但也是滴水不漏。
最起码,在正式升堂前,她没有足以将汤婉儿定罪的证据。
所以她才剑走偏锋,想出以汤婉儿和柳金花的关系为突破口,故意将柳金花说成是陈饶的同谋,要将二人处斩。
虽然她并没有将二人斩立决的权利。
但若是性质影响特别恶劣的案件,为了以儆效尤,先斩后奏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多半得扣上几个月的俸禄。
可她也不是真的要将二人斩了。
毕竟有救命之恩在先,且同为苦命的女人,她有六成的把握汤婉儿会站出来为柳金花说话。
不过汤婉儿比她想得还要有头脑的多,没有直接为柳金花脱罪,而是拿陈饶作为陈家的独苗来说事。
若是身为主事者的陈饶都能留下一命,那被迫对陈饶言听计从的柳金花同样性命无忧。
林清歌陷入沉思之际,原本跪在地上的柳金花忽然磕头道:
“大人,熏香是罪妇点的,沙姜粉也是罪妇加入酒水中亲手喂陈冲那个魔鬼喝下去的,然后罪妇又勾引陈冲在水中贪欢,直至水彻底凉透才转战到床上。
全都是罪妇一人所为,与陈夫人无关。
若是大人要找人为陈冲偿命,就找罪妇好了!”
这时,将整件事听明白了的陈饶终于从二哥被两个贱人联手谋害这一极具震惊的事实中回过神来。
听到柳金花想要将罪责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他怒不可遏的斥责道:
“柳金花你这个贱女人,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二哥供你吃供你穿,还给你家人银钱,给你家盖大房子,你反倒跟外人谋害我二哥的性命!”
说罢,他扬手就要打。
可他高高举起的巴掌还未落下,手腕就被一道飞奔过来的黑影咬住。
锋利的尖牙刺入皮肉,顿时鲜血淋漓。
“诶呦——!
疼死我了——!”
陈饶再次发出哀嚎,小黑已经跑到林清歌的跟前,邀功似的伸着沾血的舌头,摇着自己的尾巴。
林清歌略有嫌弃的伸手在小黑的狗头上撸了一把,“表现不错,晚上让小草给你加一盆肉骨头。”
得到夸奖和摸头的小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踱回了自己的位置。
它的狗眼在瞥到执行完杖刑归来的二牛后,炫耀般的呲了呲它的狗牙。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有被冒犯到的二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