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说给本官听?”
林清歌瞅着对方那过于出色的容貌皱眉道:
“男女授受不亲。
正好本官的夫人也在此处,如果陈夫人你觉得可以的话,能否让本官夫人一同旁听?”
“可以。”
有尸体横在一边的案发现场显然不是聊天的好地方,林清歌索性直接领着汤婉儿去找冷凝月。
而从始至终,汤婉儿都没有分一个眼神给诚惶诚恐杵在门口的柳金花。
叮嘱柳金花可以回家,但暂时不能离开昌州县之后,林清歌看向不远处的慕容白,朝身后询问道:
“陈夫人,令相公是死于马上风,算是意外死。
按照规定,尸体可以由家属领回,你是想带回去安葬,还是直接交由我们这边的义庄来处理?”
汤婉儿瞥了那堆在床上宛如烂泥的尸体一眼,面无表情的说:
“回大人,陈家除了小叔陈饶,再无其他亲人在奉天府,而奴家一介弱质女流又不善抛头露面,所以还是交由义庄来处理吧。
至于处理打点的银子……”
谈到钱,慕容白抢先一步插嘴道:
“银子的话,你直接派人送到义庄即可。”
汤婉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被半路截胡的林清歌赏了慕容白一对白眼,默默在心中的小本本上记下这么一笔,然后继续迈步往外走。
另一边。
冷凝月此时正在陪吃得小肚溜圆的林子墨在楼下的大厅散步消食。
不远处,严霆浩哭丧着脸坐在那里,他身边站着被拴的香汤馆掌柜,而那采花大盗却不知所踪。
意料之中的林清歌难得没有出言责怪,她走到冷凝月的身边,跟冷凝月知会了一声。
因为有前车之鉴,冷凝月没有将林子墨交给严霆浩看管,而是让其跟在了不知何时又冒出来的林墨渊的身边。
然而,待林清歌领着冷凝月走入隔壁的厢房。
候在那里的汤婉儿近距离看到冷凝月后,原本毫无波澜的表情顿时变得大惊失色。
“怎么是你?
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应该在京城之中吗?
而且你明明已经……”
面对汤婉儿一连串的问题,冷凝月未做任何言语。
见状,有些诧异这汤婉儿似是认识冷凝月的林清歌从旁介绍道:
“陈夫人,这位是本官的夫人,冷氏。”
“夫人,这位就是死者陈冲的夫人,汤婉儿。”
冷凝月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原来是大人您的夫人,是奴家误会了,奴家以为见到了昔日的友人。”
汤婉儿的话虽是对着林清歌说的,但是她的目光却落在冷凝月的脸上。
似是想要将冷凝月脸上佩戴的面纱看穿一般……
可冷凝月本人却对此不以为意,林清歌将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提醒道:
“陈夫人,你刚刚说有事要说给本官听?”
“是的大人。”
说罢,被唤回神的汤婉儿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
“启禀大人,此乃奴家相公陈冲及其兄长陈恕在奉天府经营香汤馆的暗账明细。
上面详细记录了从牙子手中买入了多少名女子,并将这些女子分配到了何处。
同时还记录了每间香汤馆上不得台面的收益以及熟客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