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
将严修平的呢喃尽数吹散。
跑出很远的女子见自家黏人的相公没有跟上来,奇怪之余,又折返了回来,不耐烦的催促着:
“相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再不快些赶路,咱们可就赶不上下一个驿站了!”
“赶不上也无所谓,现在夜里温度尚可,你我已经好久未在外面缠绵了。
上一次还是春游之时,正好择日不如撞日。
为夫相信在这荒郊野岭肯定也别有一番趣味~”
“趣味你妹的趣味!”
女子闻言,立马炸毛道:“严修平,老娘告诉你,你若是再胡言乱语,老娘就用鞭子抽你了!”
明白过犹不及的严修平不再逗弄自家夫人,不留痕迹的转移起了话题,“夫人,你不是想浩儿了,总念叨着想去浩儿上任的地方看看吗?
那咱们就往奉天府的方向走,可好?”
提到自家儿子,女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自从被退亲之后,浩儿虽面上不显,但经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
我原本是想让浩儿出去散散心,没成想你竟一杆子把浩儿支到了奉天府!”
觉得自家儿子发呆并非因为此事,而是打小就如此的严修平没有为自己解释,而是祸水东引道:
“夫人,你我本就受了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苦,又何必早早为浩儿定下婚事?”
“那是我定的吗?那不是你的岳丈,我的老子替浩儿定下的吗?”
说到此事,女子愈发的生气,以至于声音都高了许多。
“要不是我爹将那女娃夸得天女下凡,世间少有,我也不至于替浩儿应下这门婚事!
最最可气的是,都大婚好几年了他们家才想起来送信与墨儿解除婚约,简直是不把老娘放在眼里!
你丫的!
编理由也不会编得靠谱一些。
说什么老一辈间的随口之言,因他们家长辈仙逝的早,以至于无人提及此事,久而久之就忘在了脑后。
若不是整理旧物时看到浩儿的生辰八字,他们家都忘了这一茬!
我呸!
假如不是边关与京城隔了十万八千里,老娘我分分钟提刀将他们家夷为平地!”
“夫人莫气,算算日子,浩儿早就该到上任的地方了。”
想到儿子长这么大初次离家独自打拼,女子忘了生气,满脸忧心的说:
“浩儿的性子比较直,也不知道他能否跟其他人处好关系。
万一浩儿被穿小鞋,受到其他人的排挤该如何是好?”
“夫人放心,为夫之前曾调查过。
昌州县新任县令林景行乃今年的探花,不仅才高八斗,为人更是正直谦逊。
浩儿跟在他手下干活,肯定不会被为难就是了。
另外,昌州县之前由于县令空缺,几乎处于半停滞的状态,衙门里仅有两个不堪大用的挂名捕快。
浩儿去了之后,定会受到重用,更不可能有被同僚排挤的情况。”
听严修平这么说,女子依旧秀眉微蹙,“不过,人心隔肚皮,为了避免那些人知道你我的身份后,刻意讨好巴结浩儿。
咱们此去昌州县,必须得低调再低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