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是毒药,自然是毒药。”
冷凝月轻飘飘的解释了这么一句,听得夜笙箫狂翻白眼。
“不是,小爷我不仅险些连命都搭上了,还背上了所有的罪名,你竟然忍心给小爷我下毒?”
“准确的说,应该是我留了你一命才对。”
“好好好,就算是姑奶奶您高抬贵手,留了小爷一命,但好歹把解药给小爷吧?
小爷我从昨日开始就浑身起红斑,奇痒无比,还腹痛难耐,上吐下泻的,简直快要把小爷我折磨得没了人形。
眼下三日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小爷我不会真的要歇菜了吧?”
感觉自己已经毒入膏肓的夜笙箫都快要哭出来了。
“姑奶奶,你就行行好,赶紧把解药给小爷我吧!
想小爷我堂堂采花大盗,还有大把的花没来得及采,就要撒手人寰,绝对是世间女子的损失啊!”
……
突然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冷凝月没有做声,倒是住在隔壁厢房的林清歌火急火燎地从外面推门而入。
“夫人,没事吧?
我听到你房间里有响动——”
待她看到房中立于窗边的男子,噤声之余,快步走到冷凝月的身后,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夫人,你房中站着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人不人鬼不鬼的,别说是小孩子,大人半夜起来看到都会做噩梦的好不好?”
自打从娘胎出来头一回被人这么说的夜笙箫立马不淡定了,他双臂环胸,叫嚣道:
“小爷我这俊朗不凡的容貌不说是后无来者,至少也算得上是前无古人,怎么就吓人了?”
林清歌的视线自对方那满是红斑脓包的脸上扫过,几乎是将‘嫌弃’二字写在了脸上。
“啧啧啧,确实丑得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不对!
你这登徒子,不仅夜闯府衙,还胆大包天的闯入本官夫人的房中,意欲何为?”
“这个……”
夜笙箫求助的望向不远处的清冷女子,不知自己是该如实交代,还是要含糊其辞。
而冷凝月却直接爆出了他的马甲,幽幽的说了四个字:
“采花大盗。”
“啊?”
林清歌的头上先是冒出一排问号,随即才转过弯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艹,本官还没抓你,你反倒采花采到本官的头上来了!”
这简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婶不能忍!
林清歌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作势就要上去抽人。
夜笙箫想躲,但是收到某人扫过来的冷冽视线,不得不放下刚刚抬起的脚,站在原地,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的夜笙箫眼瞅着那冲进来的男子放下鸡毛掸子,改为拿起一截绳子,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走过来,急忙开口道:
“不是姑奶奶,你好歹替小爷跟你的姘头解释一下。
小爷无意冒犯姑奶奶你,只是来求解药的。”
“你才姘头呢?本官是她的夫君!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本本官还寻思怎么把你抓捕归案,没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门来。
不过什么解药?”
林清歌疑惑的看向冷凝月,后者不以为意的说:
“他在抓我的时候,中了你留给我的五毒粉,所以又跑回来要解药。”
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但实际情况却又略有不同的夜笙箫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