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清歌还未站稳,远处就响起林子墨那软糯的娃娃音:
“爹爹!
你怎么才来啊!
爹爹,你可得帮墨儿报仇!
这群坏蛋不仅抓了墨儿,还将墨儿攒的所有糖块都抢走了!
简直坏死了!”
……
在场无论是知道实情,还是不知道实情的都陷入了沉默。
难得林清歌没有数落小娃娃,而是将小娃娃抱在怀里,反复查看了好几遍。
确定小娃娃安然无恙之后,绷紧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泪腺就难免有些不受控制。
林清歌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后板着脸,训斥道:
“吃吃吃!
一天就知道吃!
你吓死爹爹了知不知道?”
见自家姑姑眼中有泪光闪烁的林子墨有些慌乱的扯着自己的衣角,“爹爹,墨儿知错了,墨儿下次不让严叔叔偷偷领墨儿去买糖人儿了。”
“还有呢?”
“墨儿下次被抓的时候不偷拿别人家的糖块了!”
“还有下次?!”
林清歌吼完才反应过来,“不对,你偷拿别人家东西了?”
见小娃娃把头埋得更低了,林清歌深吸一口气,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轻放柔:
“常言道,不问自取即为偷。
但当时事出紧急,爹爹相信墨儿你并不是故意偷拿别人家糖块的。
待明日得空,爹爹陪你去那卖糖的商铺,给人家赔礼道歉,并将偷拿糖块的钱补给人家,可好?”
原本做好挨骂打屁屁准备的林子墨眨了眨眼,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解决完自家熊孩子,林清歌终于有时间抬头望向一旁,待看到那抹熟悉的水蓝色倩影后,忍不住惊呼出声:
“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一出口,林清歌才后知后觉地记起许长岭爱女被掳一案。
联想到之前鱼目混珠的计策,她有些不确定的问:
“难不成,真是那采花大盗劫走的墨儿?”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被带至此地后,与墨儿她们关在了一起。
听到外面有响动,我便出去查看。
谁知那群劫匪竟无一人生还。”
“无一人生还?”
听了冷凝月的话,看到她裙角和鞋边沾的血迹,林清歌这才发现废庙中的异常。
“怎么没看见严捕快?”
林清歌本以为是冷凝月作饵,武力值加满的严霆浩顺藤摸瓜,将几人救出来的。
可是她来了半天,别说是人,就连严霆浩那憨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心下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没想到林清歌这么快就找过来的冷凝月眼神飘忽不定的说:
“哦,严捕快临时有事回了昌州县。”
“什么!?”
林清歌瞪圆了眼睛,因为气愤,以至于表情有些扭曲。
“所以,你是自己过来的?”
“当然不是!”
自知理亏的冷凝月想也不想的矢口否认,与刚刚大杀四方的冷峻模样判若两人。
“严捕快虽然有事不在,但还有奉天府的护卫和一群古道热肠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