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还挺热的,不至于如此吧?”
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林清歌刚想将那烫手的汤婆子放下,抬头对上冷凝月那温度全无的冰冷目光。
似是觉得自己抱的不够稳,林清歌赶紧将汤婆子往自己怀中塞了塞,嘴上振振有词的说:
“最近天气转凉,都冷得直冒汗,用汤婆子正好、正好。”
看着满脸堆笑、一脸讨好意味的某人,冷凝月甚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活该,疼死你算了。
葵水来了不好好在衙门休息,跑出去办案也就算了,居然胆大到独自去追捕凶犯。
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就属你最厉害?”
说到最后,冷凝月那上挑的眉梢不由染上几分怒意。
自知理亏的林清歌跪坐在床上,态度诚恳的认错道:
“凝月姐姐,我知道错了。
可我那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凶手在我面前再次犯案吧?”
“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我面前吗?
好在你洒了蒙汗药。
要不然,单凭你和凶犯悬殊的力量差距,恐怕等不到严捕快过去,你就惨死在了凶犯的杀猪刀下!
而待你死了,凶犯依旧会继续杀人。
你这般跟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怎么能说是送死呢?
危险确实是有,但面对这种情况,若是所有人都视若不见,只扫自己门前雪,不仅会助长凶犯的嚣张气焰,当事人又该多么的绝望和无助。
德不孤,必有邻。
为他人安全挺身而出,为家国安宁赴汤蹈火,本就是刻在大夏儿女们骨子里的崇高品质。
更何况,保护昌州县百姓的安全本就是我职责所在。
所以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还崇高品质,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傻啊?”
面对自家夫人的无情吐槽,林清歌虚心的点着头:
“凝月姐姐,是我不对,是我不应该激进冒险。
虽然过程有些惊险,但结果还是好的,我这不是平安无事吗?”
听着对方的那好似在说‘下次还敢犯’的恼人语气,冷凝月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
许久,她长叹一声,用近乎自言自语的声音低喃道:
“算了,都是我欠你的。”
???
耳力极佳的林清歌听到冷凝月的话,头上不禁冒出一排大大的问号。
虽然她确实对冷凝月有救命之恩,但冷凝月假扮县令夫人,也算是帮了她的忙。
可后者那三分糟心七分无奈的语气又是为了什么?
林清歌没多想,在冷凝月的精心‘照顾’下,她直接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躺平生活,甚至连环分尸案的卷宗和布告全都推给了花锦容去写。
期间,卖肉家的娘子来衙门闹过一次,说他们家老方本分木讷,杀猪虽是把好手,但却绝对不可能杀人。
严霆浩将他们后续拼凑出的真相讲给了凶犯方伟的娘子听。
原来,方伟从小性格内向懦弱,但他们家世代以杀猪卖肉为生。
也许是杀孽太重的原因,方家人丁越来越单薄,到这一辈只有方伟一个男丁。
于是,杀猪匠的重任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方伟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