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大人您对夫人可真好!”
卖肉娘子说完,不由面露娇羞,“大人您别看我整日与这些血腥玩意儿打交道,但谁还没有个小姐梦?
尽管我这辈子都与‘小姐’二字无缘,但小姐般的高冷香气我还是可以试上一试的。
可我涂了这么久的香膏,只有大人您闻出来了。
至于这香膏嘛,不是啥贵重玩意儿,是我从路过的货郎那里买的。
那货郎每隔十天半个月就来上一次,我们用的香膏胭脂什么的一直都是从他那里买,又便宜又好用。”
林清歌听了,紧锁着眉头,喃喃自语起来:
“难怪味道与本官从胡心蕊房中找到的香膏如出一辙,原来都是在同一个货郎那里买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抬起头,“这位娘子,你家相公何在?”
“大人,您找我家老方啊?他那懒货正躲在后面歇息呢,我这就去叫他过来。”
卖肉的娘子边说边往后面的屋子里走,这方家世代以杀猪卖肉为生,基本上都是院中宰猪,然后拿到门前的集市售卖。
可那娘子在屋中转了一圈,也没发现自家男人的半点踪迹。
“奇怪,早上明明还在的,送货的板车也不在了,这挨千刀的一声不响的跑到哪里去了?
难怪老娘刚才嚷嚷那么半天都没有个回音,敢情他压根儿就没在家!”
找了一番无果的卖肉娘子走回门口的摊位前,朝林清歌二人歉意的笑了笑,“县令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我家老方不知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闻言,林清歌的神色当即变得凝重起来,“他是何时离开的?去了哪里?”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老方早上明明还在的……”
这时,隔壁卖鱼家的男人拎着个空篮子回来,恰巧听到几人的交谈,忍不住上前插话道:
“你们找老方啊?半个时辰前我见他从你们家后门走了。”
“那你可知他去哪里了?”
卖鱼家的男人摇了摇头,“我见他神色有几分古怪,就上前与他搭话,可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神色古怪?怎么个古怪法?”
“具体怎么个古怪法我也说不上来,但给人的感觉与平时完全不同,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觉得再问下去多半也得不到什么有用消息的林清歌郑重地嘱咐众人,若是对方回来了,务必第一时间通知衙门。
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卖肉娘子不由忧心道:
“大人,我家老方可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只是有一起案件需要他协助调查,若是他回来,一定要让他到衙门找本官,或者找人到衙门通知本官。”
说完这些,林清歌就忙不迭的往衙门赶。
为了能更快一些,她直接拎着官服的衣摆跑了起来。
好在半路上遇到了花锦容的马车,林清歌一屁股坐在车厢里,吩咐前面的车夫尽快赶回衙门。
”我说大人,您这是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连形象都不要了,就这么当街狂奔?”
花锦容边说边展开折扇,给跑了一段路就已满头大汗的林清歌扇了扇风。
顺势挤上车的严霆浩也一脸的不解,“就是啊大人,您这么着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