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相俊美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面沉似水。
很快,一护卫打扮的劲装男子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道:
“王爷,属下无能,没有查出那散播童谣之人是谁!”
就在劲装男子后背被冷汗浸湿,觉得自己多半是要到惩戒堂领罚的时候,太师椅上的武成王终于冷冷的开口道:
“罢了,告诉其他人都收手,不必继续追查了。
无论是不是本王那好哥哥动的手,只要能打压本王,本王的那位好哥哥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大肆宣扬此事,甚至还会帮那造谣之人掩盖痕迹。
所以,你们再怎么查都是徒劳。
另外,联系我们在赈灾银护送队伍中的暗桩,让其务必详细地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禀告清楚。
本王要知道,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居然胆敢坏本王的大事!”
说到最后,隐约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是。”
逃过一劫的劲装男子领命,很快退了下去。
但书房的门还未来得及关上,一衣着不菲、风流倜傥的年轻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父王,您没事吧?”
“本王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本王‘父王’,要叫‘叔父’!
小心隔墙有耳!”
年轻男子闻言,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书房重地,除了父王您的心腹和孩儿,连只苍蝇都飞不起来,又何必这般小心翼翼?”
“小心驶得万年船。”
“孩儿知道了。
父王您放心,孩儿来时非常注意,绝对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就是了!”
年轻男子说完,生怕对方继续唠叨,问起了此行的正事,“对了父王,您打算如何平息眼下的骚乱?
上一回已经损失了东北大营一半的兵权,这回难不成那另一半的兵权也要交出去?”
“若是交出另一半兵权能够化解此事,本王也不至于这般的头疼。”
武成王的手指有节奏的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敲了敲,“以本王那位好哥哥对本王的忌惮程度,肯定会对本王落井下石,所以必须先下手为强才行……”
“可是父王,光凭一首莫须有的童谣,至于让您如此忌惮吗?”
“你资历尚浅,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学习。
这么说吧,倘若本王与本王那位好哥哥互换位置。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便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本王宁可搭上一两名心腹做伪证,也要把对方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况且,那吴江虽为上官丞相的门生,但确实是本王的人。
而且有时候死无对证,反倒给了对方随意发挥的余地。”
听了这番话,知道事情严重性的年轻男子不由面色凝重的问:
“父王,我们该如何是好?”
“照顾好你自己,本王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与你见面了。”
年轻男子瞳孔震了震,一脸的难以置信,“父王,您的意思是……”
“正如你想的那般,刚刚本王已经将东北封地那边的大小事物和另一半兵权全部交由诚仪来处理。”
“父王,孩儿今日入宫听闻陛下想要将原本请辞的严修平派去接管东北大营的那一半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