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距上菜还有一段时间，大家一起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见状，身为社会人的林清歌不得不站出来，化身活络气氛的小能手。
“对了师公，您见多识广，学生想跟您打听一个人。”
“打听谁？”
“十几年前有位叫做钱百万的富商，您知道吗？”
听到‘钱百万’三个字，苏阁老先是愣了愣，旋即笑道：
“没想到你这小子动作还挺快。
白天老夫听永宁说被抓到城外废弃宅院里的时候，老夫就在想那废弃宅院会不会是老钱的那个。
谁知你晚上就来找老夫询问有关老钱的事。”
“老钱？”
“老钱的娘跟老夫已故的娘是同一个村的好姐妹。
虽然老钱的娘嫁得比较远，但每年夏天都会领老钱回村子省亲。
所以，老夫和老钱也算是自幼相识。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夫从文，他从商，然后就渐行渐远了。
后来听说他赚了很多钱，成了南边有名的富商，还为自己改名叫钱百万。
老夫那时虽然也已经做到了阁老之位，但文人那点儿穷酸的傲骨作祟。
以至于老夫一次也没有联系过他。
直至多年后，听到他全家葬身火海的噩耗。
现在想想，老夫当年若是不那么迂腐，兴许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师公节哀，师公您可曾知道钱百万家中有什么亲人？”
提起‘亲人’，了然一身的苏阁老不由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哼，那龟孙可比老夫活得‘精彩’多了。
除了正妻，总共娶了八房妾室！
结果好家伙，全都给他陪了葬！
还有，也不知是这龟孙那方面不行，还是他为了挣钱缺德的事情做的太多。
总共九个媳妇，愣是人到中年才得了一个闺女。
听一个同乡说，老钱十分宝贝他的那个女儿。
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都不为过。
可惜，据说也跟着老钱一起去了。”
1+1+8+1=11。
但根据周老伯的描述，死去的还有一个丫鬟。
所以，这人数似乎不太对？
换句话说，除了年幼的周泽礼之外，当年还有一名幸存者？
而且那名幸存者极有可能是钱百万的八个妾室之一？
通过留下周泽礼这个活口来推断。
当年将钱家灭门的凶手对钱家具体有多少人不甚了解，或者说是只知道一个大概的人数，并不认识具体的人。
因此，漏掉或者错杀一个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林清歌陷入沉思之际，苏阁老径自继续道：
“其实，老夫在得知老钱的死讯后，也曾派门生过来调查过，但却无功而返。
一个人睡得熟，总不可能十几个都睡得好似那死猪一般，毫无察觉吧？”
“师公，那钱百万可有什么仇人？”
苏阁老闻言，捋了捋他那花白的胡须，“奸商奸商，无奸不商，仇人肯定不少，但生意人也不是什么亡命之徒，纵使买凶杀人，也不至于下这般死手。”
另一边的花锦容晃着折扇凑了过来，“钱百万的话，学生也略有耳闻。
学生听说的是，钱百万曾以天价拍得一件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