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杀他?”
听到林清歌的质问,好似雕像般伫立在原地的凌寒终于有了动作。
“他该死。”
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可林清歌却一脸的不赞同,“世上该死的人何其多,难不成你还要一一杀尽不成?
这样一来,你跟草菅人命的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凌寒的身份虽是死刑犯,但由于他失忆危害性降低,且不知那杀害兄长林景行的凶手何时卷土重来。
尽管有些于理不合,为了冷凝月和林子墨的安全,她并没有把凌寒真的关起来。
而凌寒昨夜也确实救了一大一小的命。
可她千算万算,没想到对方竟胆大到在牢房内杀人行凶!
这边。
之前一直躲在暗处偷听的凌寒嘴角微微下垂出一抹算得上是委屈的弧度,闷声道:
“可是我不动手,他就会被救走,届时你会很麻烦。”
“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要杀这徐守信,是为本官扫清祸患?”
凌寒蹙了下眉,那削薄轻抿的唇上下开阖,认真的回了两个字:
“报恩。”
“我说大哥,你这不是报恩,分明是在寻仇才对!”
栓q了的林清歌此刻不止太阳穴,连脑瓜子都有些疼了……
而严霆浩却是一脸的不明所以,“寻仇?怎么能是寻仇呢?
况且大人您之前不是说过,凌寒本就是戴罪之身,即便将那徐守信杀了,也改变不了他秋后处斩的事实。”
归根究底,徐守信也算是恶有恶报。
与其让徐守信被府尹救出去逍遥法外,严霆浩情愿前者死于凌寒这个死刑犯之手!
但凌寒下手实在是太轻了,只是扭断了徐守信的脖子,简直便宜他了!
让他说,像徐守信这种人渣败类,应该上刀山、下油锅,千刀万剐才对!
觉得心好累的林清歌一边继续揉着额角,一边耐心的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缺二人组解释道:
“能让府尹大人不顾脸面和原则的前来提人,说明那背后之人的来头不是一般的大。
换句话说,徐守信对那背后之人极为重要。
一旦对方得知徐守信的死讯,急眼都是轻的,弄不好还会派人过来neng死咱们给那徐守信陪葬!”
林清歌一生气,前世的东北话就不受控制地飙了出来。
听得云里雾里的严霆浩不以为意地拍了拍胸膛,“大人,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们派一个卑职抓一个,他们派两个卑职抓一双不就得了!”
“明骚易躲,暗箭难防。
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你睡得跟死猪似的,拿什么抓人?
拿你那响得好似地动山摇的呼噜声吗?
还有,编个理由都不会!
什么叫被凶犯给失手杀死了?
说那徐守信亏心事做多了,连老天爷都见不得他好,在牢中平地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十分不凑巧的扭断了脖子,不行吗?”
莫名其妙被自家大人数落了一顿的严霆浩摸了摸鼻尖儿,索性转移起了话题,“大人,那咱们眼下该如何是好啊?”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凉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