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货两讫,进了奴家这兰桂坊的门,自是这兰桂坊的人,岂有随便被人带走的道理?
更何况,大人您一昌州县令,好像没有权利管我东光县的事吧?”
听了老鸨的一番话,林清歌不怒反笑,“钱货两讫?
那你是承认充当牙子的下家,买入拐卖女子喽?
拐卖女子你虽不是主谋,但是本官却可以治你一个逼良为娼的罪名!”
说到这儿,林清歌眼神一凛,不怒自威道:
“至于本官是否有权管你东光县的事,本官认为你区区一个老鸨,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
当然,你若是觉得自己堪比府尹大人,本官倒是可以勉强随你往那府衙走上一趟,当面问过府尹大人。”
……
被怼了个哑口无言的老鸨眼珠子转了转,直接撒泼耍赖起来,“哼,奴家不管,反正奴家是花了银子的!
大人您若是想把人带走,除非拿银子为那些女子赎——”
老鸨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只比店里头牌还要洁白柔嫩的手扼住了喉咙。
只见林清歌唇角勾起一抹晦涩不明的弧度,然后呲了呲她那排齐刷刷的小白牙,“本官没多余的口舌与你废话,更不想听你那聒噪的咧咧声。
如果你不想看到明早的太阳,本官不介意成人之美。”
感受到颈部逐渐收紧的力道,呼吸越来越困难的老鸨一边翻着白眼,一边用手拍打那看似柔弱却异常有力的胳膊。
在老鸨眼冒金星、四肢绵软无力之际,那禁锢在脖间如铁钳的手终于松开了。
正当大口喘着粗气的老鸨想要喊人的时候,那阴恻恻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边响起,“你以为本官一介县令,没有任何依仗就胆敢跑到其他同僚管辖的范围内耀虎扬威吗?
你知道本官身后那位是谁吗?”
刚想解放天性的花锦容没成想又被点了名字,不得不把垮下的肩膀再提起来。
老鸨狐疑的将花锦容重新打量了好几遍,嘴里喃喃道:
“此等卓尔不凡的气度,纵使府尹大人都不及其分毫。
难不成……是天家的人?”
林清歌听了, 脸不红心不慌的顺着老鸨的猜测往下编,“哼,还算你有几分见识。
实话告诉你,我们家爷就是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十王爷!”
据林清歌所知,大夏国的这位十王爷本是皇帝外出微服私访的时候与平民女子所生。
后来虽然经历一番波折被认祖归宗,但因其不习惯皇家拘束的生活,就离开皇宫云游四方去了。
也许是为了弥补心中的那份亏欠,皇帝特赐封其为十王爷。
见过那十王爷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久而久之,那位十王爷就成为一个只有其名的传说。
这边,花锦容似是为了配合林清歌的胡言乱语,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花体‘十’字的令牌,装作不经意地在老鸨眼前晃了晃。
老鸨虽不知真假,但心下却信了五成,当即跪了下去,行叩拜之礼。
接下来,林清歌轻而易举地拿到了小草几人的卖身契。
葫芦七兄弟不止掳了小草几人,但由于马车空间有限,她先行将小草几人送回了九沟村。
同时,林清歌根据葫芦七兄弟的供词,又找到了其他被掳的女子,但那些已经接过客的女子却纷纷表示自己现在挺好的,不愿随她回去。
林清歌还未继续游说,严霆浩就找了过来,刚风风火火的进门就大喊道:
“大人,不好了,马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