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一边含恨接过菜团子,一边憋屈的叫了一声:
“汪~”
???
不知对方在闹那样儿的林清歌头上冒出一排问号,但是花锦容却没有做任何解释,泄愤一般啃着手中的菜团子。
没多久,马车就来到了东光县,停在了兰桂坊’的门口。
华灯初上。
老鸨见林清歌和花锦容二人长相俊俏,且花锦容穿戴不菲、贵气十足,当即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招呼道:
“两位贵客里边请,里边请!”
装男人装得毫无破绽的林清歌换上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左瞅瞅又看看,挑剔的说:
“你这里可有新鲜点儿的货色?
我们爷有洁癖,别人碰过的姑娘连给我们爷提鞋,我们爷都嫌脏!”
……
觉得对方大约、好像、似乎、可能是在说自己的花锦容当即来了精神,把袖中的折扇取了出来,故作高冷的扇了扇。
“放心,放心,我们兰桂坊什么样的姑娘都有,但前提是这个得到位。”
说罢,老鸨搓了搓手。
读懂了老鸨言外之意的林清歌豪气的挥了挥手,“我们爷家大业大,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赶紧叫几个干净的姑娘过来陪我们家爷喝酒唱曲。
若是伺候的好了,额外有赏!”
不止老鸨,连花锦容都被林清歌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他实在想象不出,这位前几日还十分拘谨逛花楼的林大人是如何面不改色说出刚刚那番话。
然后还不忘跟沿途路过的女子调笑,宛若一个身经百战的风月场老手的?
老鸨不敢怠慢,安排好厢房后,立马叫来了一群还是清白身的姑娘。
可林清歌却一脸的不满意,“啧啧,这个骨瘦如柴,手感太差!
这个太过丰腴,不方便我们爷折腾花样儿。
这个眉中间有颗铜钱大小痣,若是碰到眼神儿不好的,冷不丁一瞅还以为她有三只眼呢!
不行不行不行!
我说老鸨,你们兰桂坊就是用这些歪瓜裂枣来接待贵客的吗?”
说到最后,林清歌话中隐隐透着几分怒意。
花锦容虽未说话,神色却也极为配合的冷了下来。
这边,老鸨急忙陪笑道:
“爷您别生气,一般来我们这里都是图个乐子,像您家爷这般讲究的实属不多,所以准备的难免有些不充分。”
“你们兰桂坊不号称是东光县最大的烟花之地吗?
亏我们家爷不辞辛苦远道而来,原来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林清歌这番先捧再贬的话一出,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老鸨面上有些挂不住,思酌了一下,犹豫的说:
“这个……
不瞒两位爷,干净的姑娘我们兰桂坊确实还有。
不过都是些还没来得及调教的新人,奴家怕她们招待不周,冲撞了两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