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黑衣男子只躲不攻,还不停地打着喷嚏,几个回合下来,就隐隐落了下风。
迫于无奈,黑衣男子只能将肩上的女子重新扔回床上,自己破窗而出。
看出对方无心交战,处处手下留情,林清歌心下虽觉得有些奇怪,但来不及多想,就先去查看那女子的情况。
“喂,你怎么样?没事吧?”
林清歌在女子的脸上拍打了两下,后知后觉记起自己表面性别为‘男’的她急忙后退,停在距离床铺还有两步之遥的位置。
见女子幽幽转醒,她自我介绍道:
“姑娘莫怕,本官乃昌州县令林景行,在调查附近村里女子走失一案,那群匪徒已被本官制服,现在你已经安全了。
稍后本官会帮你联系你的家人。”
也许是林清歌长得比较人畜无害,也许是她那关切的神色不似作假,女子这回没再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她吃力的坐起身,眼泪好似断线的珍珠般从眼角滑落,‘噼里啪啦’地砸在她的手背上。
见状,有些不明所以的林清歌试探性的问了句:
“姑娘,你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女子听了,哭声反倒更大了。
整个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林清歌看着床上哭得泣不成声的女子,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好在换回男装的慕容白很快就带着帮手回来了。
循着哭声找过来,他不由惊讶的挑了挑眉,“呦呵,果真是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林大人你莫不是趁在下叫人的功夫,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不轨之事吧?
要不然,那般泼辣的姑娘为何哭得这般凄惨?”
懒得跟对方掰扯的林清歌朝天翻了个白眼,“慕容仵作,你若是有时间调侃本官,不如赶紧为这姑娘诊治诊治,看看她是不是在刚刚的打斗中不小心撞到了头。”
“打斗?”
慕容白边询问边迈步走上前。
然而,待他看到床上女子的可爱俏皮的面容后,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同时。
床上的女子也看到了慕容白,眼中迸发出了惊喜的光芒。
“你是……白哥哥?
你是白哥哥对不对?”
女子激动的抓住慕容白的衣袖,高兴的连哭都忘了。
林清歌闻言,笑着打趣道:
“啧啧~
白哥哥啊~
原来慕容仵作是贼喊捉贼,明明早就与人家暗通曲款,却故意扯到本官的头上~”
可是,慕容白这次并没有跟林清歌斗嘴,只是挥开女子扯着自己衣袖的手,冷冷的开口道:
“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在下并不认识你,更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哥哥。”
“怎么可能?你就是白哥哥啊!
白哥哥,我是永宁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无视女子殷切的目光,慕容白朝旁边的林清歌抱了抱拳,“林大人,这位姑娘多半是得了癔症,恕在下学艺不精,无法医治。
另外,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说罢,慕容白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头一次见慕容白生这么大的气,或者说面无表情到了冷若冰霜的地步,林清歌不由好奇的问:
“这位姑娘,你是害死了他的爹妈,还是刨了他家的祖坟,以至于让他这般不待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