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戾气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去寻杀自己的凶手报仇。
但魂魄的力量毕竟有限,即便是有鬼婴的加持,最多不过是能隔空取物,并不足以要人性命。
但若是被魂魄依附在身上,日夜不停地吸食精气,也会有性命之忧。”
鸡婆疙瘩起一身的桃红索性仗着胆子,凑过来战战兢兢地问道:
“小公子,鬼婴又是什么啊?”
“所谓鬼婴,就是死于非命的幼小婴孩。
尤其是那种尚未出生就夭折的,戾气格外的重。”
“小公子,为何您懂得如此之多?”
柳绿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之色,可被问话的林子墨却竖起一根手指,老神在在的比划起来:
“你们算是问对人了,墨儿老家隔壁住的王大爷曾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捉鬼师。
那王大爷见墨儿有天赋,是个捉鬼师的好苗子,就教了墨儿许多。
不信,墨儿给你们表演一个。”
说罢,林子墨从兜里掏出一枚铜钱,向上空抛出,嘴里念念有词道:
“朗朗乾坤,
日月生辉。
邪祟无所遁,
万物变飞灰!”
待铜钱稳稳地落在地上,竟真的凭空砸出了一圈黑灰。
但林子墨似是对此不太满意,扁着小嘴儿自责道:
“墨儿能力有限,最多只能镇压一些野猫野狗之类的游魂。”
瞥了眼目瞪口呆的桃红柳绿,林清歌看似不经意的说:
“鬼魂之道玄之又玄,起初本官也不相信,但那徐夕瑶的鬼魂说,她娘今早会有一死劫,让本官务必出手相救。
本官虽觉得可笑,但毕竟是一条人命,遂本官一早就带着妻儿前往徐府。
没想到,那徐夕瑶的娘马氏竟真的险些死于烧炭中毒。
所以本着死者为大,本官觉得有必要在全县范围内悬赏缉拿一夜之间没了头发的男子。
只要将其捉拿回衙门,详加询问,定能有所收获。
还有,那徐夕瑶说她今晚入夜还会来找本官,她会亲口告诉本官她腹中孩子究竟是谁的骨肉!”
说到这里,林清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天色不早了,本官要早些休息了。”
最近林子墨都是睡在冷凝月的房中,所以林清歌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入夜,凉风习习。
一道身影从茅草屋里闪了出来,溜出了衙门。
没多久,冷凝月和林子墨所住厢房的后窗被撬开。
待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轻轻将窗户推开,忽地一道寒光划过,吓得那闯入之人急忙出声:
“别冲动,是我!”
林清歌一个翻身进了房间,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倘若不是她刚刚的反应够快,明年的今日她坟头上的墙头草恐怕就长得如林子墨那般高了!
“我说夫人,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冷凝月没有做声,只是她手中的匕首在没有点灯的昏暗房间中泛着阵阵寒光,看起来有几分渗人。
这边,自晚饭后一直没有机会跟自家姑姑说上话的林子墨听到熟悉的声音,迈着小短腿从床上跑了下来:
“爹爹,墨儿刚刚的表现是不是特别棒?”
见小娃娃一脸求表扬的傲娇模样,林清歌伸手在那白嫩的脸蛋子上轻轻掐了一下,附和着点了点头:
“是,就属我们的墨儿最棒,把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