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说您放着好端端的舒服日子不过,跑到这穷乡僻壤的昌州县作甚?
您知不知道明里暗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您,若是被有心人发现您偷跑出来,那么大一烂摊子我可不收拾!”
似是被这喋喋不休的聒噪声音吵得有些烦了,包厢中另一位迟迟没有做声的男子终于幽幽地开了口:
“放心,孤自有安排。
另外,他为孤做了那么多,孤总归是要到这里亲眼看上一看的。”
与此同时。
登上马车的林清歌看到街边小贩叫卖的木剑,这才猛地想起她究竟忘了什么!
严霆浩!
她把严霆浩这憨憨给忘在了脑后!
以那憨憨一根筋的脑回路,多半是不吃不喝的守在庄子外面,监视着那徐大少爷的一举一动。
将冷凝月和林子墨送回衙门,林清歌就带着在聚宝斋打包的剩菜前往徐家城外的庄子。
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在稍远一些的地方,林清歌搜寻了一圈,最终在一棵茂盛的参天大树上找到了充当人形监视器的严霆浩。
察觉有人接近,严霆浩刚准备拔剑,但在瞄到那熟悉的身影后,眼中的谨慎顿时被惊喜所取代。
“林大人,您怎么来了?”
严霆浩纵身从树上一跃而下,脚尖点地,愣是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看得林清歌啧啧称奇。
“可以啊,有两把刷子?”
夸赞完,林清歌举了举手中刻有‘聚宝斋’字样的食盒,“本官若是不来,你这呆子吃什么喝什么?”
“好香啊!”
严霆浩动了动鼻子,多亏他昨晚在琼花楼吃的多。
即便如此,经历一晚和一上午的时间,他此刻已是腹中空空。
之前盯梢的时候还不觉得,眼下闻到饭菜的香味儿,肚子立马‘咕噜咕噜’的叫唤起来。
“林大人,您对卑职实在是太好了!
不仅亲自过来为卑职送饭,还特地为卑职买来聚宝斋的美味佳肴,犒劳卑职,卑职实在是太感动了!”
说到最后,严霆浩的眼中已经泛起了点点的水光。
觉得这可能是个美丽的误会,但却并不打算做过多解释的林清歌笑了笑,“呆子,快吃吧,要不然菜该凉了。”
严霆浩似是饿急了,片刻的功夫,就将食盒内的饭菜吃了个精光。
见严霆浩那意犹未尽的模样,不知心虚为何物的林清歌将手上的竹筒递了过去:
“像是聚宝阁这种级别的酒楼都是走精品路线,华而不实。
来,喝点水溜溜缝。”
严霆浩仰脖‘咕咚咕咚’地把一竹筒的水都喝了。
别说,还真饱了。
林清歌看着眼前一脸崇拜目光望着自己的严霆浩,突然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种不知社会险恶的憨憨?
幸亏遇到的是她,万一这憨憨落到别人手里,真是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她就不同。
她不仅给这憨憨发月俸,还给这憨憨实现理想和抱负的平台。
顺便支使这憨憨帮她做点儿力所能及的小事。
简直都想为自己颁发一个最佳领导奖的林清歌回过神,发现严霆浩那厮居然在……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