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名鄙视的秋裤男杨枫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刘成对他的淡淡敌意,还特别热情的和刘成打招呼。
“你好,你好,兄弟从哪来呀?”
“杨叔叔,这是大成叔叔,以前在我们村子里待过一段时间的。”李妞妞在旁边解释道。
刘成比前两年看上去沧桑了许多,人还长胖了不少,和以前一样看着和蔼。
看了一眼杨枫和脖子上戴着闪烁人心的大金链子的李妞妞,心里有想法,但是面上不表露,还笑呵呵的说道:“是啊,我以前在高井村待了两年,做小卖部的,现在在城里面开了家五金店。兄弟你不是高井村的吧,以前没有见过你呀。”
“我是她爹在城里的朋友。这不是她爹去外地打工去了,托付我来照顾他们母女两。你可以叫我小杨。”杨枫面对鬼的时候,是嚣张至极,面对人了反而还有几分谦逊腼腆。
令李妞妞不自觉多看了他一眼,暗暗吐槽,杨叔叔,这又是在做什么?难道戏瘾又犯了?
唉,杨叔叔人虽然嘴巴欠了一点,但好歹也算是护了她一路。他也没啥别的问题,就是爱演戏,等她长大了,她一定要买个戏园子,然后让杨叔叔坐笼子里天天演戏,她每天带着小朋友们来看戏,来完成一下杨叔叔的梦想。
听到林友全出去打工了,刘成明显一愣。连带这个奇怪的人说什么照顾兄弟的妻女都来不及多想了,急忙道:“林大师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打工就说不准啥时候回来了,这出去的人呀肯定得腰包鼓了才能回来。”杨枫说的,好像真是农村兄弟去外地打工了。
李妞妞有点失落,是啊,短时间是回不来了。
没想到,刘成脸上的失落比她更甚,面露着急,手不自觉从荷包里摸出一只烟来。他有烟瘾,烦躁的时候就需要香烟来镇定一下情绪,这刚把香烟点上,忧郁的情绪刚酝酿上。
“啪!”
身后,一道带风的胖手忽然直接打到了他的后脑勺上,刘成惯性往前一冲,头撞到李妞妞的椅背上去,差点用头灭了烟。
李妞妞和刘成显然是懵了,而杨枫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蹭”的一下,跑到了另一旁的座位上,看热闹的表情掩盖不住。甚至还想有个瓜子磕磕,最好是五香的。
“你为什么打我?”刘成也火了,这谁好好的坐着,被人上来一个大耳光子,都得火。
打人的女人个子不高,但身材很胖,穿着一身红色紧身衣,还有三个游泳圈。头发高高扎起,假睫毛茂密的看不到她的眼睛了。
听到刘成气愤的质问,也不慌,还从包里掏出来一支口红和镜子给自己补妆。
一边抹口红,一边说:“因为我没素质呀。”
这么理直气壮,刘成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人,更加生气了。
“你是不是有病?”
“病没有,就是素质不多,但也比你好点,你长那么大的眼睛是瞎呀?你没看到这是公众场合呀?公交车上你抽烟!打你?哼!打你怎么了,姑奶奶我没泰山压顶把你坐死都是给你面子了。”胖女人冷笑,表情不夸张,但眼神到尾,气的刘成手握成拳头,却没有一句反驳的话。
说来还真是他的不是,他听到林友全去打工了之后,心里藏着事,下意识就点了烟。
但
“抽烟怎么了?抽烟就能打人了吗?你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了!我告诉你,我刘成第一不打女人,第二我男女不分,你信不信我打死你呀?”
“呦呦呦,你吓唬谁?你打我一个看看。”女人翻着白眼,指着自己的脸,有恃无恐的叫嚣着:“来来来,往这打,你打我一个看看。”
一边说一边向刘成逼近,逼得刘成一步步后退。
刘成就是个嘴硬,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擅长争吵的人,要不然也不至于当初被千面梅欺负了去。
这下,胖女人一嚣张,他就又烦又气,偏偏还不知所措,只有一步步后退,叫喊道:“你别逼我啊,小心我真打你了。”
“来呀,来呀,你打呀,往这打。你有本事打一下。”
“你别逼我!”
“你打!”
……
公交车上其他的市民看着也不像话,连忙上前劝,这哪能劝动?再加上也跟自己没关系,意思意思劝两下,不听就算了。
看刘成那样子,女人是越发的嚣张,仰着头看着刘成,眼睛都瞪圆了,鼻孔朝上:“你个鳖孙子,你往这打,姑奶奶今天把脸放这让你打,你敢不敢?”
“啪!”
刘成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女人一下就疯了,不可置信的喊道:“你敢打我?”
她的表情实在是太惊悚,像是一瞬间要变异了一样。
李妞妞张圆了嘴巴,不是这个阿姨说让打的吗?为什么她不是很喜欢的样子呀?
女人抡圆了手将刘凯这瘦弱小身板胖揍了一顿。{刘成不胖,和她对比。}
杨枫在旁边没心没肺的“嘿嘿嘿”笑。
“笑什么笑?看你那身无二两肉的难民样子,笑屁!”没想到这笑声还惹火了女人,转身过来就对着杨枫一顿输出。
“我……”杨枫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忍不住站了起来。
“我什么我?跟个死变态一样,谁跟你一样呀,穿着个红秋衣出来晃!干什么?让大家看看你那吃不起饭的身材吗?有病。”说完,硕大的屁股从左向右划了一个弧度,用胯骨轴把杨枫一顶,杨枫大概没有想到这样的发展,直接从车后被她顶到车前去了,一屁股坐在了司机旁边。
还把司机吓了一激灵。
“你有病哪你,干什么?”
刚好车停了,女人拿着一个和她身材相比显得非常小的包包,昂首挺姿的走了下去。
李妞妞长大了嘴巴,瞠目结舌。
“这是什么人哪?五级玄术师她一屁股顶跑了?强!”
等杨枫再一瘸一拐回到座位上的时候他变得很沉默,满眼恍恍惚惚。似乎受到的打击太大,他戏都不演了。